代价。
所以罗斯联军在最后一战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根本没有敌人阻挠,亚琛大道附近的确存在着村庄,那些村子却较为远离道路。可以劫掠他们但没必要,随着愈发接近心动的终点,士兵们纷纷做好了披甲的准备。
直到,大军看到了远方明显的城垣。
顿时军心大振,亢奋起来的战士们集体呐喊,现在也不由蓝狐本人亲自下令,士兵们纷纷抓起放在手推车上的甲衣,尽可能快地在互相帮助中穿上。
蓝狐很欣慰于他们的果断,这便急忙叫来老将格伦德和小将阿斯卡德。
“主攻是咱们罗斯人的!格伦德!你的重甲军队负责勐攻,扛着木料搭建木桥,冲上去破坏吊桥。阿斯卡德!你的人等待与格伦德一起进攻,你手里的所有弓弩手帮忙压制敌人!”
两人皆拍着胸膛称是,坚毅的眼神就在再说必胜。
须臾,蓝狐再将凯尔哈叫来:“带上你的芬兰弓手,以及那些运输扭力弹弓的人。你的任务是掩护攻城,压制敌人城墙上的反击。”
第一次,凯尔哈像是资深老战士一般被委派任务。他毅然称是,年轻人迎来自己此生首次亲自主战的机会,他再不是什么大人物的跟班侍从,而是接替自己父亲耶夫洛在传统罗斯军阵中的职位。
而这一刻,蓝狐也意识到自己就像是留里克本人在场。
此次军事行动自己的一切权力都是留里克本人赐予。“如果我做不好,如果我失败了。也许,我会被剥夺一切权力,甚至以死谢罪吧。倘若我大获全胜,又是更大的荣耀。”
定了定神,套上头盔,抖一抖盔顶华丽的染色大雁羽毛。
他决意亲自督战,就与常备军第一旗队的重甲狂战士们一同进攻。
“兄弟们!我们走!”
他带头快步走,全军索性撂下所有暂时无用的手推车于大路当中,唯有推着那辆特制的工程冲车全力前进。
与此同时,折腾一夜对于亮铅村镇受袭完全以怀疑态度的亚琛,在这个或许再平常不过的上午,是站在城墙上日常巡逻的士兵远远看到了大路上突然出现的大量人群,以及那飘扬的奇怪旗帜。
可以说报告袭击事件的村镇矿场总管的描述完全被亚琛主教质疑。
毕竟,这个总管的本质是奴隶监工。根据信仰,虔诚的主教对这种人充满着深深的鄙夷,哪怕那是一群罪犯,何必用极端的手段对付他们?在主教看来来完全没必要用手铐脚镣,只需要感化他们,这些有罪的矿工即可安心的工作以此赎罪。
主教认为此人说谎,只怕是因为平日里的残酷虐待导致很多奴工死亡,这就杜撰一个所谓的袭击事件,来解释计划的铅锭产出无法完成。
是啊,这么多年来亚琛一片祥和,哪怕是贵族内战,亚琛也毫不受影响。
禁卫军旗队长塞巴斯特更愿意相信主教大人的话,人家毕竟是国王的顾问,自己的身份尚属人微言轻,倘若有自己的主张擅自调动军队做一些事,此独走之事日后被国王责怪,搞不好自己也被罚做奴隶去挖矿石了。
遂在过去的一夜,亚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直到新一天的上午,怪异的武装集团出现。
并不知情的卫兵还以为是某个大贵族的军队要过境呢,反正这些年来各路军队借道很正常,春季的时候就有大量骑兵通过。
卫兵们并没有警惕,但那些军队正在快速接近,不得不令人本能紧张。
睡懒觉的塞巴斯特被叫醒,突然生出的起床气被部下的汇报直接浇灭。
“这是真的?一支奇怪的军队出现?!难道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
部下拍着胸膛称是,意识到出了大事的他急忙换衣服。
就当他刚刚将甲衣套在身上,刚刚扎好武装带拎着宽刃佩剑走出自己的宿舍,就听到异常的动静。那是呐喊声、号角声、战鼓声。
“是南门!南门什么情况?!”
“也许是?攻城?!”卫兵说这话时已经战战兢兢。
的确,冲到亚琛城下的蓝狐极为果断地带兵攻城了。
亚琛城市是个大概的圆形,其直径近一个罗马里即约1500米,如此规模在本时空的欧洲不算大也不算小。
城内居民平日里有三千余人,除却驻军、教士外,就是一批为前两者服务的人员,住在城里的富裕贵族则很少。毫无市井气的亚琛,那些民众之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城内手工匠人们无事不会随便出城,如此连第一批为亚琛城预警的人至少在今天根本不存在。
那些城门的卫兵根本想不到诺曼海盗会打到这座城,甚至他们从没见过诺曼人。
对于蓝狐,也许他还可以用一些话术直接哄骗大门守卫者所谓“我们都是法兰克军队”。
他没有,也在一开始就认为对方认得出何为诺曼军队。他只是惊喜于这座城着实不小就必有大量财富,也震惊于守军的聊胜于无。
罗斯军的重步兵们立刻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