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见肘。
大主教在努力维持现状,心心念叨着维京人的威胁,倘若他们真的来了当如何?一批流民中的精壮被组织起来,他们以农具为武器,武装者接近一千人。这些人的存在现阶段完全是维持秩序,也恰是他们可以得到每天足够的食物。
“只要忍耐到秋收,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城外的乱葬岗已经埋葬很多无辜民众,他们皆死于去年冬季。即便如此,别维京人袭击的恐惧感仍旧驱使着大家待在城市不走。
终于,维京人来了。
蓝狐带领着的大军才不管马斯特里赫特是什么情况,杀戮与劫掠是行动的目的,能让战士们气愤的莫过于空空荡荡的村庄,那种因抢掠不成而产生的怒气正驱使着所有人变得愈发暴躁。
终于第一个明显有人居住的市镇出现了。
长船大量飘扬着罗斯旗帜,划桨的战士们看到炊烟鸟鸟的市镇就像看到金银般兴奋。
蓝狐可算长出一口气,站在被牵引的武装货船的船艉楼这一制高点他能看得很远。
他通知旗语兵:“展开行动,洗劫这座市镇。”
如何洗劫?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蓝狐虽为留里克亲命的指挥官,能牢牢控制的就是罗斯军、哥德堡军和芬兰军,以及残疾的尹瓦尔所带的那一点丹麦军。瑞典军队以及各路尾随而来的武装渔民,他们就像是一群流寇,注定了无组织无章法。
全军的号角吹响,接着伴随着沉闷的鼓声,这些奇幻的声响犹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魅。
这个被盯上的定居点名为鲁尔蒙德,此乃北方地区去马斯特里赫特朝圣的必经之路。此城一样客居着一些难民,由于城小物资储备少、距离大城也近,那些难民途经此地去了大城,本地人多半还是依靠着河边过着田园牧歌的日子。
他们当然也听说了维京人与大规模杀戮的事情,而今看到河面上突然冒出来大量造型不可思议的船只。
这些人是谁?怎么会有大量船只向这里冲来?
该不会就是维京人?!
城内小教堂的铜钟敲响,不明就里的民众停下手中伙计。终于,跑得气喘吁吁的人窜入城镇,高呼“维京”,有所准备的人们终于慌了。
已经没时间拿细软了,安歇金发穿白袍的异乡人已经登陆,他们一手持巨大的圆盾,一手持亮闪闪的剑,虽完全不同于法兰克重装战士,给予民众的威武气质是一样的。
终于,当持十字弓的士兵向着逃亡的民众射击,见到亲朋被击倒,任何呆若木鸡的人除非被吓得双腿灌铅都开始向东方跑去。
进攻的罗斯军呐喊着冲锋,城内修道院成为主攻方向。
不设防的鲁尔蒙德市镇,这座朝圣之路上非常重要的“驿站”,如今完全被罗斯大军占领。
乱无章法的抢劫已经开始,冲得最靠前的罗斯军的常备军第一旗队,他们最是身经百战故而最清楚哪里有金银。
当那些苏醒的武装渔民等忙着抢掠民居,对着锅碗瓢盆翻箱倒柜,常备军第一旗队已经完全控制了修道院,旗队长格伦德命令强壮的战士在大门小门如石柱般矗立,就有这支部队独享金银。哪怕是年轻的第七旗队想要进来打秋风,也被这些彪悍的同族老兵笑嘻嘻地驱赶。
拎着剑的阿斯卡德一脸无语,他带着一众小伙计在大门外叫骂,气愤之余骂声颇为难听。
门口的“门将”就是绷着嘴忍住,若非这次是“双剑”阿里克的大儿子,大伙儿早就给他一耳光令其住口。
还是格伦德气势汹汹走出来。
“那个小子在诅咒我们早死?”
“是我!”阿斯卡德坐不更名:“你们如此贪婪,定然早早死去!”
“是吗?小子,你们如此弱小,抢不过别人就坡口辱骂?难道,我们还要分出一些金银给你们。你们并没有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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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听着,大王又令,这次远征所有人凭本事抢劫,事后将一半所得归入国库。你没有本是就不要嚷嚷!”
“可恶!”阿斯卡德狠狠敲几下圆盾,号召愤满不已的部下:“我们走。到下个据点使劲抢掠。”
鲁尔蒙德市镇和平时期的常驻居民也才五百人左右,或者说定居在这里的人有三种,教士、家里有田地却到城里做小买卖、给路过的朝圣者提供生活服务。
做小买卖的人居多,他们本质是农民,农闲时销售一些自知的木器、布匹、羊毛衣等生活品罢了。
这些没时间搬走的生活品都被抢掠,坚决护财的产业主尽被杀戮。
区区小钱蓝狐根本没有贪欲,他甚至不屑于进城,至于面对那些被俘女人的哀嚎也示弱不见。
他吩咐部下通知所有贵族:“就地扎营,埋灶做饭。明日处决所有俘虏,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他们。之后,继续进军。”
鲁尔蒙德市镇距离马斯特里赫特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原则上罗斯军船队早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