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震惊恐惧的同时也
心生羡慕,幻想着自己也有这样的一支铁军。“那样的话,我的拉蒙高谁都不怕。”
罗斯军这番大张旗鼓的备战,法兰克军这边一样在备战。
入夜,密密麻麻的篝火营地人声鼎沸。
已经不需要犹豫了,大军废了一番功夫走到这里,如同宿命一般得是要在绍尔河诸如摩泽尔河的河口地带与诺曼人决战。
大量民兵心神不宁,再未见到敌人之前他们高呼着战争与复仇,现在真的是战前最后一个夜晚,他们必须严肃思考一下自己的命运,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看到明天的夕阳。
信仰的力量不一定完全遏制恐惧,就在这种纠结的状态下很多民兵围着篝火囫囵睡下,亦或者只是比这样强迫自己入睡。
大主教哈特加也并非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得那般一如既往之淡定,这老头子当时算是夹着尾巴逃跑,一想到马上就要和毁掉自己的主教坐堂的罪魁祸首决战,复仇渴望固然为主,他仍然害怕。
哈特加难以入眠,与很多下级教士对着篝火发呆。
正巧伯爵艾伯哈特握紧剑柄叮叮咣咣而来。
他注意到大主教定然陷入某种恍惚,这便走近:“papa,我来了。”说罢,他便坐在主教身边。
“是你,我的孩子。看来……”
“看来一场伟大的战役将在明日爆发。”伯爵替主教把话说完:“看得出您有些担忧明日的局面。”
“是的。没人喜欢战争,可是诺曼人作恶多端,如果他们愿意集体忏悔诡异我们的信仰,那是最好的。他们的灵魂也不会去地狱。”
艾伯哈特就差哈哈笑了,他忍住笑意:“仿佛您的态度有些动摇。事到如今任何奢望已经不可能了。哪怕他们皈依天主,他们也是支持路德维希的一方,我们一样要和他们战斗。还是想想好的吧!今晚我军睡个好觉,明早好好吃上一顿。我军兵力极其旺盛,大军就集结在这里,所有战士吃饱饭后体力充沛。我将带领大军发动一次冲锋,直接冲垮罗斯人的营地。就像……前些日子我们在山谷区域的胜利。”
“这……能行吗?”
“罗斯王夸下海口等着我们来决战。这一战我们可以杀死罗斯人和丹麦王,两大诺曼的魔头有机会被我军处决,而您……说不定会因为这份伟大功绩,成为新的教宗。”
艾伯哈特的恭维有些过分了,但哈特加听得无比舒服。成为皇帝顾问并非自己追求之极致,成为罗马教宗才是毕生之夙愿,谁是新教宗是需要各地大主教与罗马的枢机们投票决意,唯有有着巨大功绩的高级教士有资格角逐。
罗斯人和丹麦人已经劫掠太甚,倘若贵族、教士、平凡人都获悉是列日大主教力挽狂澜。
那么下一界罗马教宗会是谁,这难道还是问题么?
“至少,我也会是法兰克主保圣人吧”哈特加深深叹言。
至此,夜幕之下的罗斯丹麦联军与法兰克军,双方的距离已不足五公里,且双方间已经完全是笔直平坦的河畔草甸道路了。
山丘间隙中的相对开阔河谷平原地带,突然间聚集了接近两万名武装者,双方均以索敌,双方也无意再互派使者下战书。
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也都在等候明日的朝阳。当初冬阴冷的晨雾散去,就是宿命般的绍尔河口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