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啊?!”
这些,留里克不再迷糊。
与此同时菲斯克与一众罗斯将领已经惊醒,大营中数以千计的眼睛望着大概西北方向的天空,那里大抵就是阿尔泽特河注入绍尔河主航道的位置。
北极熊皮披在身上,留里克刚刚离开温暖大帐篷,脸就被一阵北风吹得打个哆嗦。他注意到本该熟睡的战士纷纷聚集,营地内火把大作,他们都在注意远处异常天象。
留里克渐渐眉头紧锁,皮裘下的双手也攥紧拳头。
一双稚嫩大拇指却又有老茧的右手扶住他的胳膊,是宠妾兼女伯爵的贝雅希尔。
“看来,你的敌人已经来了。他们已经狡猾得懂得把天空烧红。”
“是的,我都看到了。这下……我有些理解拉格纳的溃败。”留里克绷着嘴摇摇头,“我们都低估了敌人。”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说不定已经知晓了我们的位置。”
“那样再好不过。往好的想,这样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等我睡舒服了,以最好的精力对战他们。”
留里克以己度人,本来篝火诈术、以巨量篝火照亮深夜云朵是罗斯军屡试不爽的好戏,既然敌人也在用这一招,先不提敌人兵力究竟如何,至少他们已经嚣张得将自己的位置完全暴露。
既然选择打一场决战,罗斯军也可故意暴露位置引诱敌人直接走正确的道路——沿着绍尔河一路走到底。
当晚,振作起来的留里克立即下令也大肆点燃篝火。
很快就在军营的矮篱笆墙外的荒地,为搭建矮墙所用的木材废料堆成了很多木渣滓堆,基由这些肥料罗斯军也在大肆制造篝火将正上方天空烧红。
“既然你们选择阳谋,我就回敬你们。哈哈,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至于明晚……你们明天白天走不到我这里。”
这一宿,留里克睡得务必踏实,广大将士的军心也无比稳健。
罗斯丹麦联军凑出了五千余人,庞大步兵就待在环形大营内,骑兵部队则狡猾得藏在之前的军营附近。
骑兵们仍要提防着敌人可能从北部的狭窄山口道路突入特里尔城空旷的河道西部,虽然罗斯军在当地已不再做工事布防。
骑兵放哨为辅,作为战术预备队则为主。
在绍尔河口的大营中藏有少量骑兵,他们是斥候也是传令兵。
有的负责在外围警戒,有的则是奉命在关键时候带着留里克的命令到正北方向传达出战令。
至少现在骑兵的主体部分仍待在绍尔河口的大营区域,留里克此乃不见兔子不撒鹰。
遂在夜幕之下,夜空的两片区域逐渐被照亮。
站在法兰克军队的立场,广大民兵或许难以理解天空为何突然发亮,殊不知自己正上方也是亮堂堂。
与罗斯人已经有过多次野蛮作战,伯爵艾伯哈特已经明白一些那些家伙打仗的套路,譬如用海量篝火照亮天空,从而显得自己强大无比。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往好了想,罗斯人的驻扎地已经非常明晰了。
新的一天,法兰克军继续前进。
阿尔泽特河注入绍尔河,这里是丁字路,广大战士必须过河。
昨夜奇怪天象的本质已经传达下去,大主教与伯爵大人声称那就是敌人所在。至于敌人究竟在绍尔河口的河左还是河右,这就不得而知了。
奈何法兰克军在卢森堡的大军营整体在阿尔泽特河的河左,无论怎么进军他们都必须穿过一个河道方可继续前进。
两条河的深度均可支持民兵直接涉水过河,然没有人愿意跳进冰冷刺骨的初冬河水里。好在缴获的长船排上大用场,三条长船硬是并排拼凑一次,缴获的船桨突击拼成木板,以缴获的绳索将船只固定在刚刚打进泥土里的木桩,法兰克人利用缴获快速制造了一座浮桥。
如此大军从容得通过浮桥抵达绍尔河对岸,大军陆续抵达绍尔河的河左。
此刻的法兰克大军并不知道,当他们沿着全新河流开始新的征途,将直接走向罗斯丹麦联军的堡垒——留里克就在绍尔河口的河左区域以逸待劳。
客观而言,留里克贴心得为敌人修造的浮桥,以供其得以从容过河列队决战,这一举措并没有太大意义了。
法兰克人修造浮桥废了一番功夫,在造桥的同时,其他缴获的长船就充当驳船开始运输民兵。
此举不可避免得浪费了很多时间,大肆忙活一番是好的,这样没有人因为浸泡冰冷河水挨冻伤亡。那是艾伯哈特最难以忍受的!他并不信自己真的被诺曼人诅咒了,自己的确逃亡途中在冰冷河水里差点丧命,至少自己随行的那些溃兵几乎跳进河里很快没了动静。若说诅咒,怕是这绍尔河才是问题所在。
民兵们脚不沾冷水,大军在全新干燥地宿营。
现在法兰克军营距离罗斯军仅剩实际三十余公里。
如果大军走得足够快,一整个白天必可抵达绍尔河口。这支军队无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