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姑娘,就让战士们自己评估吧。他们骑着马站在巷道两侧,关于是否占有本地姑娘为妻,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想法。
卡洛塔与菲斯克带着少量侍卫走入被占领的最大宅邸。
简陋的木墙形同虚设,室内的陈设怎么看都过于简陋无聊。
小孩子最是没有城府的,卡尔左看右看,不屑的情绪直白地写在脸上。
“妈妈,这地方……简直如牛圈般肮脏。”
“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卡洛塔轻轻拍打一下儿子的小脑袋瓜。
菲斯克笑嘻嘻道:“卡尔没有说谎。我去年可是来过这里,它还不如现在破旧。也许是因为那个兰巴特离开后,当地人就疏于对此地的打理。”
他提及那个兰巴特,卡洛塔对此人没有些许的好感,也不屑于此人在波洛茨克究竟有多高的地位,至于恶意灌酒将之活活灌死心头也无不安。
甚至现在的局面她更为安心。
完全不必担心本地人在知道头人死亡消息后的暴怒,村民手无寸铁被骑兵们密切关注,敢有反抗举动大不了直接动武。
“继续进去看看。真是该死,难道我们还要花时间改造这种地方?”
压着心头的不悦,她示意部下将罗斯旗帜与奥斯塔拉旗帜高高树立在房舍的高处。战士们遂找到木梯攀上厚实的房顶草垛,将悬挂旗帜的木杆狠狠戳在里面。
树旗的士兵站在高处,飘扬的旗帜就更加成为整个村庄最显着的一抹亮色。
尤其是罗斯旗帜,白布上的交错蓝纹,在墨绿与灰褐色调交织的村庄中极为醒目。
陆续抵达村庄打谷场的村民们只是被勒令聚集于此,周围尽是披着甲胃的骑兵,处在被包围状态的村民生怕自己遭遇残酷处决。而首领家宅处高扬起罗斯人的旗帜,难以明说的压抑感有如石头压在肺部,压抑得几乎窒息,痛苦中有人甚至干呕。
虽无国家旗帜的概念,波洛茨克人也知道那面奇怪纹路的布相当于罗斯人的图腾,它屹立在首领的宅邸,就意味着罗斯人就是首领了。
只有最高级的首领才配享有那被围墙保护的宅邸,哪怕首领空位或是首领去了远方,就只有首领的直系家卷可以使用它。
所以当卡洛塔走上吱吱扭扭的木梯,面对着被一副简易青铜锁锁上的木门,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嘁。这就是你见过的本地最好的宅子?我怎么觉得……有股空旷仓库的质感?”
菲斯克无奈耸耸肩:“定然有段时间无人居住了。”
“这里还上了锁。”
“此乃证据。”
“如何?是找到钥匙?还是砸了它。”她问。
菲斯克没有作答,健壮的他拔出腰间的手斧,一记干净利落的暴击毁了整个锁芯,罢了还不忘得意洋洋看卡洛塔一眼:“你瞧,非常简单。”
“够果断。现在看看里面都有什么。”说罢,她抬起脚就是一踢,全然不顾自己右腿的缺陷。
双扇门踢开,接着尘土荡漾,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发霉气息。
卡洛塔不禁掩住口鼻:“可恶。说它是牛圈还抬举它了。这里……简直是墓穴。”
“不至于吧。唔,确实非常糟糕。如果住在这种地方会浑身起疹子……算了。”菲斯克也无意再美言两句:“我们还不如搭帐篷,或是另盖新房子。”
哪怕是首领有权居住的宅邸,由于去年罗斯军对本地的洗劫,绝大部分有价值的财物都被带走。彼时罗斯军与协同行动的基辅商队骑兵和奥斯塔拉骑兵,大家都是吃过见过的人,针对平凡农夫家庭洗劫因不绝得能发财而缺乏动力,倒是针对村庄富户劫掠充满干劲。
房舍里的确空荡,将它清扫一番,将所有封闭许久的木窗打开,令风吹散室内的污浊,一切并没有两人想得过于不堪。
但卡尔实在不喜欢这里。
小男孩挣脱母亲的手扯着嗓子嚷嚷:“我以后做了公爵,就在这地方重新建一座堡垒!唔,就像爸爸那样建一座多层阁楼。”
“随你喜欢。既然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就。”卡洛塔再看看这座宅邸,“干脆,我们把它拆了算了!”
“也许没必要。”菲斯克摇摇头。
“我看有必要。这地方象征着波洛茨克人旧首领居所,我不喜欢,卡尔也不喜欢。你……不也是讨厌吗?就如卡尔所言,把它拆了,令本地人在原基础上建造一个我们风格的巨型长屋,才能证明我们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也有些道理。你是统治者,我没意见。”
卡洛塔轻轻一跺脚:“就这么定了。”
渐渐的,打谷场人挤人人挨人,村民扶老携幼被聚集于此已经有些时间,在过去的时间里罗斯骑兵就只是原地待着,只有神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无聊、警觉、抱怨、麻木,五花八门的情绪交织一起,唯独没有人胆敢脱离群体去向罗斯战士质问“为什么”。
哪怕之前普罗茨瓦夫首领所在的家族,所有家住成员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