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也就借由此事拉近了一些关系。
于是,对于留里克而言今年在萨克森地区举行一场属于诺曼人的光明节祭祀,物质条件已经成熟。
剩下的就是和谈的圆满落幕。
遂在汉堡城内堡垒的会客厅石室里,会餐用的木桌全部卸下,处在高处的石室空空荡荡,唯有两张四角木桌拼凑在一起,一张地图铺设在上面。
所有与会的贵族早就盘踞在汉堡城里,这一天,平凡的民众看着众贵族进入城堡,民间旋即开始议论纷纷。
曾经,教士们声称丹麦海盗罪大恶极。而今北方大主教和科隆大主教都亲自参与和谈,他们向丹麦、罗斯等诺曼人妥协,等于教士们的说法不再值得笃信。
一种新的想法在萨克森人中间逐步觉醒。
“如果诺曼人只是想要做生意,那就和他们好好贸易。有了和平条约后,我们彼此谁都别骗谁。”
那些聪明人已然注意到,当一切恢复和平,萨克森地区唯一的城市汉堡将成为一处贸易中心,昔日逃离战争而来的人们会在这里找到新的机会。
人们不再认为笃信天主信仰是自己人生的唯一准则。既然国王、贵族们、地区大主教与诺曼人合作,区区小民与诺曼人做生意也绝对合法,完全不用担心死后会下地狱。因为上帝非但没有方死这群诺曼人,惨烈的死亡却降临在法兰克大军上,这很说明问题。
汉堡城已经度过灭城的灾祸,萨克森难民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人口损失,好在尘埃落定,民众的生活正在恢复。令他们非常欣慰的是,如今萨克森人缺盐的生活状态彻底成为历史,他们可以直接安全的在易北河入海口煮海水做食盐,并将之作为交易的硬通货赚钱。
毕竟欧陆萨克森族拥有着五十万人规模的庞大人口,汉堡地区的萨克森难民打赢了战争,意味着全地区的萨克森村庄将摆脱法兰克人的统治。民众依靠着领主,领主们效忠公爵柳多夫家族,又有萨克森族裔的北方大主教做信仰背书,他们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所有萨克森地方贵族在战后得到消息就悟出这一点,他们在争相恐后向柳多夫效忠,即便大自然下着雾雪,各村庄领主或亲自或差遣信使,也要来到汉堡向自己的主人宣誓。
所以柳多夫并非完全躲着一身布衣在汉堡乱窜的战败者路德维希,他要分出大量时间整顿自己的清一色萨克森人的“汉堡王城”统治机构,尤其是提拔自己从威斯特伐利亚逃回来的部下。其次正是接见各路小领主,但凡是村庄之主,一律册封为男爵。
今日仍是个阴天,户外阴冷异常,那些放在户外的木桶里皆有厚实的冰层,甚至有看管不善的羊冻死了。
高堡石室内颇为热闹,这里没有任何面临谈判时的紧张。
在这里,留里克可以直视路德维希大眼睛,对方亦是如此。
彼此的脸上都有着平和,仿佛这并非战胜者与战败者的屈辱和谈。
留里克看看左右,尽是身披皮衣的贵族。
“路德维希,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留里克以拉丁语询问。
“你是胜利者。由你宣布开始吧。”路德维希答之。
任何的客套话已经不必再说,留里克也没心思再念出冗长的一段炫耀自己的几十种高贵身份。
他拿出一张纸,或曰一份清单。
接着按照纸上的内容宣读,一只手又拿着木棍在摊开的地图上指指点点。
相比于教廷拥有的已知世界的地图,留里克的这份地图囊括整个欧洲部分,此乃她亲手绘制,因超前的知识,地图的细节颇为详细。
留里克此举是代报胜利者一方、尤其维护罗斯王国的权势,在地图上勾勒出他所所支持的全新的西北欧、北欧政治版图。
于是,全新的版图是这样的。
丹麦的石勒苏益格长城为界,南方是天主世界,北方的奥丁的世界。石勒苏益格的主权属于丹麦王国。
萨克森公国,以威悉河为南部边界。威悉河全域以北为萨克森公国领地,唯有不莱梅一路向西直到埃姆斯河的南岸区域特别属于萨克森。萨克森的东部疆域,最远直接与图林根侯国接壤。
尼德兰伯国,以埃姆斯河以西,莱茵河入海口以北,一片滨海低地为亨利拿骚的伯国领地。尼德兰伯国原则上属于萨克森公国的封臣。尼德兰伯国继续享有对莱茵河上游拿骚村的统治权。
弗兰德斯伯国失去莱茵河以北的区域,其他疆域不变。伯爵博杜安成为萨克森公国封臣。
此乃留里克的要求,现在轮到路德维希出牌。
“你们……仅仅是这样的要求?”洗耳恭听的路德维希对一些领地安排倍感意外,尤其是他们明明是胜利者,却刻意放弃了一些土地的占有权。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留里克流露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真的知晓?”
“我猜,你在疑惑为什么萨克森不索要威斯特伐利亚。显然这件事由柳多夫亲自说最合适。”罢了,留里克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