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后发动冲击。
特拉朗头盔戴好,高举战斧招呼伙计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走!”
三十人发动冲击,在他们的身后,则是罗斯军突击假设好的二十座扭力弹弓。弹弓诸元调整完毕,射角锁定,瞄准的就是城垛的那些“鸟”。
铸铁弹丸安装到位,就等着斯普尤特的发射命令。
同样,罗斯军中所有持十字弓的战士,无论手握是轻型木臂十字弓还是重型钢臂十字弓,弓弩手集结出一百名,他们拱卫在扭力弹弓阵列旁,与后者并列为支援部队。
如此怪异的场面已经吓得埃斯基尔急忙带着小教士撤出城墙,他撤离的同时还把镀金十字架一并带走。
此举惊得柳多夫莫名其妙。
“喂!你跑什么?!你不是要坚守在城头吗?”
奈何,面对柳多夫的大声质问,埃斯基尔是头也不回地逃跑。
透过教士们的举动柳多夫感知到了强烈的不祥,现在的气氛令人恐惧,又见有一撮罗斯的诺曼士兵拎着斧子一声不吭发动进攻,便立刻下令阻击。
至此瞬间,柳多夫终于明白是什么吓跑了教士。
随着斯普尤特的命令,进攻方二十座扭力弹弓同时发射。
一次齐射,二十枚锥形铸铁弹向着正门附近的城垛猛烈射击。
这是非常近的距离,坚硬的铁弹砸得花岗岩石屑横飞,崩解的锋利碎片划伤后方的守卫者。甚至城垛石块被砸碎、砸道,让护卫人的屏障出现小缺口。
还有的守军战士被直接击中身躯,铁弹直接砸碎胸骨肝胆俱裂,其人结结实实吃了一弹,整个人坠落城墙一命呜呼……
战场就是这般巧合。
一枚弹丸不偏不倚砸中了柳多夫的头盔,多亏了他的战场经验,头盔的系带始终松开,他的贴皮盔被砸飞,整个人脑袋嗡嗡的。他赶紧默默自己的脑袋,感慨脑袋还在,但再看自己的右手,赫然是一手的血。
是头盔的棱角划破了头皮,他很快又根绝湿润,接着感觉被鲜血糊了一脸。
他甚至都没时间处理自己的伤口,下意识地趴下来躲避这不可思议的进攻。
弹弓一轮齐射后,又是十字弓阵列的齐射。箭矢狙击城垛,那些敢于投掷石块的人被直接射杀。
“自由射击吧!保护我们的勇士!”斯普尤特补充命令。
战士如同猎人,将致命的武器对准城垛,伺机击落“一只鸟”。
护卫城墙的还有塔楼,而今这些塔楼更是众矢之的。其上持弓的守军战不是被射杀,就是蜷缩成一团指望着有木板这样保住自己的命。奈何无情的弹丸将塔楼打穿,罗斯军如今正在玩耍一场血腥的游戏。
守军被完全压制住,被打得无法抬头。
这种“火力压制”的战术实在是罗斯军在过去十年里多次面对攻城战,靠着现有的武器装备总结出的战术。此种战术对弹丸、箭矢的消耗量较大,但由此能顺利破城,一切的损耗都是值得的。
当然这种战术,对于任何的法兰克军队都太过新颖了。何况守军是法兰克化的萨克森人军队,以及皈依天主的丹麦人罢了。
特拉朗从没有想到自己能承载起上万人的破城希望,他带着兄弟们奋勇跳入满是尸体的壕沟,目睹骇人的一切,大伙儿都吓坏了。
他们在柔然的尸体中前进,一不留神就踩到一团浆糊,当将靴子拔出来,才发现上面粘着的都是浆糊般凝固的血块,场面无比骇人令人想吐。
“别愣神!跟着我爬上去,把他们的绞盘砍掉。”他奋力疾呼,同时也在克服自身的畏惧。
虽然守军不敢露头,他们注意到了有敌人试图偷袭。一些石块杂乱无章地向天空抛,以求砸中一敌。也有守军推举石头推过垛墙,靠着运气杀敌。
那些突然掉下来的大石头很好躲,大量拳头大的石头才具有威胁。
特拉朗的三十人陆续攀爬到高沟的另一面,狭窄的落脚点直供一人侧身站着,他们的背后就是整齐堆砌的石块,看起来可不是夯上几十记大锤就能砸塌的。
这三十位勇士圆盾举过脑袋,是不是被石块狠狠砸一下。他们坚持不懈向吊桥的方向挪步,不远处的战士们全程关注着勇士的举动,随着他们愈发接近吊桥,欢呼声也更加热烈。
站在拉格纳的视角,他觉得战况已经完全有利于己方,这便召集全部待命的操持攻城锤的战士,给予他们必须完成的命令:“等罗斯人把吊桥放下来,你们就以最快速度冲上去。要把敌人的木门撞他!不惜代价!”
突击勇士的时间非常宝贵,特拉朗带着兄弟们终于站在成门洞之下,他们身后是坚硬的木门,正前方就是绞盘系统与树立起来的吊桥。
可谁能想到,突然便有暗箭从成门洞上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多名士兵受伤,还有数人要害的脖子中箭,鲜血顿时喷涌。
“该死,这地方居然还有暗箭?我们快把绞盘砸掉!”
于是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