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韦克舍战士在箭雨中苦苦支撑,人们痛苦哀嚎,受伤的人无助流血的伤口,活着的人死死握住自己的盾。
已经无人指挥他们,军队成了一大群乌合之众!
“不能在这样了!”有人大呼。
突然,在混乱中有人看到了最高战争酋长奥拉夫已经死在血泊中。
“老大已经死了,咱们在坚持下去只能窝囊的死。兄弟们,咱们和他们拼了。”有丹麦人战士在凄风苦雨中决议决死反击,一批丹麦人直接脱离了队伍。
菲斯克注意到这一情况,那些脱离阵列不好好接受挨打的披甲战士让他好生方案。
“一群蠢货以为我会乖乖和你们下马搏杀?”
菲斯克调整战术,他带着一撮骑兵刻意和丹麦人保持距离。
有五十余丹麦人脱离阵列,他们组成小规模盾墙,举着剑与斧叫骂,妄图以激将法骗来罗斯的所谓“堂堂正正决斗”。
“站桩射击,用破甲箭瞄准他们脸。”菲斯克命令。
战马听话地拉开距离,当大部分骑兵仍在如嗜血水虎鱼般突然冲击咬上一口,菲斯克却排出一个站桩射箭队。
一旦站桩射击,他们站着马鞍山得以稳定瞄准。
反曲弓的精准破甲箭以左搭精确之射击之势打得丹麦人抬不起头。他们的盾蒙着皮革,这些并不能阻止破甲箭,便有战士持盾左臂被穿透的箭矢击中,可伤者不敢嗷嚎挣扎,即便咬断的牙齿也要苦苦支撑。
“还不死?!”菲斯克摇摇头。
突有战士嚷嚷:“老大,咱们快没箭了。”
菲斯克即刻看看左右,大伙儿的箭袋的确不充裕,后方也有一些骑兵正在领取新箭。
“那就改变战术。兄弟们拔剑!冲垮眼前的家伙,彻底打崩他们!”
罢了,伴随着剑风嗡嗡,菲斯克剑指那些脱离阵列的丹麦人。
他集结和约莫五十骑,以骑墙冲锋凶猛撞过来。
半吨重的战马冲击引得大地震颤,丹麦人纷纷漏出眼睛观察境况,只见骑兵嗷嗷叫地重来,像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太荒谬了!
在这些丹麦佣兵团队概念里,骑兵有且只有法兰克骑兵,法兰克战术就是全部的骑兵战术。
在法兰克,骑兵原则不冲阵,而已超长骑矛不断戳刺对手阵列,直到将敌人戳到崩溃。现在可好,罗斯骑兵发了疯似的放箭杀人,现在又发了疯似的撞击。
碰撞凶狠地发生了,骑墙当即把这些丹麦人冲了七荤八素。就像是钢铁洪流的碾压,倒地的战士身子被马铁铁狠狠踩踏,承载数百公斤重的踩踏之力胸膛直接碎裂而暴毙。
踩踏、砍杀,或是直接剑背狠狠一夯。只此一撞,脱阵的丹麦人便崩溃了。
那些仍在苦苦坚持的人从没想到那些骑兵还能这样战斗,韦克舍军的士气旋即总崩溃。
农夫战士们已经顾不得地上的死尸以及不断扭曲身子哀嚎的伤者,仍有一半的人在苦苦坚持,他们现在没有办法,只想着逃回村庄。
至少逃回村子里一定是安全的,那里还有很多人,届时大家应该拿起武器应该可以挡住这些罗斯人。人们如此幻想。
殊不知当他们解除最后的盾墙屏障,将后背亮给罗斯骑兵后,一切都结束了。
菲斯克和众多骑兵都看到他们的总崩溃,这下不劳烦菲斯克下令,喜闻乐见的追杀正式开始。没箭的人顾不得补充新箭,或是拔剑追杀,或是捎带累一下抓住杵在地上的敌人的矛。矛戳刺韦克舍士兵后背,剑直接劈砍他们。
约莫有八百人逃亡,他们甚至不如八百头跑路的驯鹿,困兽犹斗根本存在,他们气喘吁吁奔走在一条毁灭之路上。
“你们逃吧!逃跑只是死的更快!你们既然选择了战争,我就赐你们死在战场。你们会窝囊地死,现在都去死吧!”
菲斯克大声叫骂,也自傲与是自己创造了这种战争奇迹。他现在求仁得仁,对于坚决对抗的韦克舍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延雪平人海格仍被关在牛车木笼里,若是被箭矢射杀,死了也就死了。现在的海格看着韦克舍人撂下一地死者伤者撒腿就跑,看着他们被骑兵追杀到死,他仰天大笑好似失心疯。
其实很多罗斯骑兵看到了笼子里的倒霉蛋,虽没看清其人长相,因为事情过于奇怪,便不向其射箭。
还是菲斯克认清了这个家伙的脸,便策马过去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一直被动看戏的卡努夫的步兵们终于来了活计。他们拔剑前进,开始在战场上疯狂补刀。
战俘?让战俘见鬼去吧。倒地的死者不管,伤者一律补刀刺杀,所谓任由其慢慢失血痛哭而死,还不如现在猛刺一下赐予一个痛快,这是罗斯军最后的仁慈。
菲斯克带着一些人骑马立在笼子边,撇着嘴角歪头看着这位倒霉又幸运的男人。
“真是想不到。海格,我还以为你被他们砍了。所以我令军队无情,就是为你报仇。”他说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