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最好快点动身,你瞧,我们在冰河上前进非常稳定。”
“不,我们走大海!”
留里克带着微笑的答案引人质疑。
比勇尼扣扣耳朵,“走海路?怎么可能?真是奇怪。”
“对。我有一个伟大的想法,我要乘坐大船冲到丹麦人的领地,从他们控制的海域穿过去,然后沿着海岸线进抵你们所说的卑尔根,之后继续北上抵达你们的峡湾。”
留里克的话挑战着比勇尼的地理概念,他便借着篝火,用雪堆砌起一个简易的沙盘,“你们瞧,这就是我们的世界,一个已经探知的世界。”
留里克堆出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附属的科拉半岛,乃至丹麦人的日德兰半岛。不仅如此,他干脆堆出两个雪团指出此乃不列颠和爱尔兰。
甚是与冰岛也被他堆了出来。
比起巨大的世界,人的确太渺小了。比勇尼看的留里克撒上篝火里的碳灰染黑这些所谓的大地,他觉得自己是站在阿斯加德的视角俯瞰这片大地。
他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们从你的罗斯堡南下,从两个半岛中间的海域穿越过去,真的可以回家?”
留里克拍拍黑黢黢的手,“为何不尝试一下?你瞧,我们已经看到了最北方的海洋,还有什么危险?”
“难道?丹麦人就看着让你大摇大摆过去?他们会试图收取贡品,我听说有这一回事。”
“我也听说了。我是无所谓的,遇到任何的阻拦,我们态度就是战斗!”
“你们能行吗?”比勇尼的怀疑不无道理,他可不希望届时大家一条船就只身犯险。
可是如今,丹麦军队在留里克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他从未像一些人那样惧怕丹麦势力。
为何要惧怕呢?广袤的波罗的海,各个部族都应该畏惧罗斯军队。
基于这一想法,留里克使劲捶打起胸膛,“我们罗斯人早晚会与丹麦人来一场决战。我无意歼灭他们,只是希望他们把大部分利益吐出来交给我。如果他们不同意,就别怪我无情。”
听得这些,比勇尼只能摆出一副尬笑,就这还不算狂妄?
不过自知不易插嘴的莫德根插嘴道:“罗斯人有山一样的大船,我见到了!这样的船只可以撞破任何的丹麦船只,任何的阻挠都是找死。”
“真的?”比勇尼即刻狐疑地凝视留里克,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的确如此,你以为放在艾隆堡的巨大机械是做什么的?那是可以将巨树搬起来的机械,而巨树就是压要做成巨船的桅杆。”
比勇尼直接好家伙,他心脏狂跳,因为惊愕又出了一身冷汗,半天憋出一句:“我要眼见为实。”
“你真幸运,很快还有两艘大船下水,你会作为看客。”
留里克如此说来实在刺激得比勇尼辗转反侧,他渴望拥有各种能彰显强悍强悍的东西危机所有,这便是他剃干净头发还强行纹上狰狞兽图的原因。一张十字弓让他成为可以轻易杀死海象的狂人,他又开始盘算买来一艘罗斯人的巨船。
他们吃饱了肉,裹上皮革围在篝火边倒头就睡,唯有轮流站岗者,端着十字弓保持清晰清醒。
休息之际的留里克有点担忧,自己是否向他们透露了太多?现在纳尔维克港的定居者里的顶级贵族,已经清楚的知道存在不列颠、爱尔兰乃至冰岛的事实,切其地理位置距离港湾也不是太远。
如若巴尔默克人决定远征不列颠,是否会拉着罗斯人一起干呢?一定会这样,也必须这样。
“进攻不列颠的王国?诺森布里亚?那就真的需要试试阿芙洛拉号能否大西洋远航。”
留里克不是心血来潮要去拜访巴尔默克部族,双方不存在利益纠纷的可能,有的可是一起赚大钱的机会前景,双方都面临不同的军事威胁,加强同盟关系大家都好。
留里克没有预设832年的军事行动计划,他不想对外用兵,只想未来一两年闷声发大财,积累实力后再大力扩张势力。
不过曲折的海岸复杂的水道,以及劲敌掐住了波罗的海去大西洋的咽喉。
现在的留里克想要走海路拜访纳尔维克港的巴尔默克人,面临着严峻的障碍。
“那个时代的彼得大帝,面对的也是和我完全一样的窘境吧!我至少也得弄到进入大西洋的自由航海权。”
留里克无意现在就进攻丹麦,所谓给死了的瑞典王奥列金复仇,他又不是这个死王的崽儿,复仇是卡尔的事。倒是去丹麦的海域和海峡挑衅,去充当海盗故意袭击丹麦本地的商船,留里克可是乐意的,反正丹麦人任何形式的复仇,都绕不过瑞典梅拉伦人的势力。有了梅拉伦这个肉盾,自己还不是为所欲为?
想到一些点,留里克竟在梦中大笑,睡梦之际的笑声直接惊得依偎身边的赛波拉娃不明所以,甚至还有些恐惧。
计划一旦定下留里克就不想轻易否定,回去的路上大家有了全新的谈资。
留里克开始对着全部在场的巴尔默克人描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