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能通过的三个层级呢?
那个时候,还能继续往后走,收集完所有的塔源碎片吗?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走到第三层才知道。
选择完毕后,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风有些急。
夜色沉如墨水,云将整片天空遮盖,不透出半丝月光。
高大的府门紧闭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死灰的幡布在屋檐下飘荡,灯笼里的光都弱到极致,反而增添鬼影重重的恐怖感。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提着灯往侧屋行去。
她的呼吸急促了些,因为总觉得那身后有什么东西看着自己,跟着自己——什么影子从角落一晃而过。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回头一看,差点摔倒。
但那院落的角落里,除了假山绿景,没有半点别的东西。
她用手捂着胸膛,小心压下声音,怕被主人听见训斥。
东张西望了会,什么也没发现,才暗道自己疑神疑鬼。
紧跟着,少女加快了脚步,终于到了屋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一只女人的手伸了出来。
“冬去,快进来!”
少女点点头,苍白小脸上有些惊慌,似乎刚才那段短短的路,走的她太过紧张不安。
她进了门,转身将门掩上,然后随着前面那人转入屏风后面。
开门的那人比她大上两岁,模样自然还是年轻,穿着鹅黄短衣,深黄长裙,“怎么才来?”
冬去坐在桌旁,用火折子点燃蜡烛,“白日里的事情太多,夫人又交代了些琐事,耽搁至现在,好姐姐,快说说,那日你讲的故事,后面是怎了?”
春斜理了理衣裳,从旁边的杂物下面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在她身旁坐下,才道,“上次说到哪了?”
“你说那槐树下,藏了尸体,正是失踪十日的小姐!原来那人模人样的书生,竟只是个谋财害命的贼人,他所说的身世全是假的。”
春斜点点头,“没错,此事被发现,还得多亏那棵槐树夜里发出的哭声,试问谁能想到,一棵树能哭出声来?必然是鬼树!小姐的家人将书生押送官府,谁知人在牢里呆了不过一夜便死了,死状恐怖,双目圆睁……”
随着春斜的讲述,烛光晃动,平添半分诡谲。
冬去年轻的脸上渐渐浮现紧张之色“不会是小姐的冤魂复仇杀人吧?”
“谁知道呢,若真是小姐的冤魂动的手,也算是因果报应了,总之,那书生的模样极度惊恐,身上有无外伤,似乎是被活活吓死!后来那棵树被人砍了——想来,是小姐家人不想睹物思人,树干被一工匠做成了纸页,又被一读书人买了去,才写上这槐树案的故事,流传下来……”
冬去惊诧道“你这书,莫不是就用那槐木做的书页……!”
春斜看着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这不过是卖书之人想的噱头罢了,若真是鬼木做的纸页,那我岂不是把“鬼”买回来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窗户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冬去吓得骤然站了起来,看向窗户。
春斜小心走了过去,看了几眼,才道“没事。”
她伸手关好了窗户,“多半是方才风吹得大了些。”
等春斜走了回来,冬去才坐会椅子上,小声问“那这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她虽然是害怕,但却喜欢听,春斜笑了声,“是啊,故事到这儿可不就没了,剩下的故事,我还没看呢。”
说罢,见冬去脸上浮现失望之色。
显然,悬念勾人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但直到结局和真相之后,往往会有些“就这”的失望和想看到更多的期待。
自冬去进府之后,春斜便把她当做妹妹看到,见她失望的样子,便凑了过来,偏头看着她“你若是想听点故事,我这儿倒有一个不是话本上的,更吓人的故事,听不听?”
冬去眼前一亮,抓住她的胳膊“春姐姐,快说吧!”
“你在夫人身边呆了快一年了吧,也该知道,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是极好的,”春斜的声音浅浅的,但说的内容,却勾人心弦得紧。
“我进府的日子比你久得多,倒是听老人们说过一些,关于老爷的事,说他以前只是徐家的庶子,说是庶子算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没什么地位的外来子,母亲不过是个外面酒楼的歌姬,可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老爷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都死了,有人说是染病,疫症,但偏偏下人没事,也没传染开来。”
“老爷得了家产,又娶了夫人,靠着娘家的这层关系,捐钱买了个员外的位子,就算是县老爷,也得给老爷一点面子,”
“然后呢?”
“然后便是下人们私底下议论的事情——夫人进门三年无孕,大夫也看了,灵不灵的神仙庙都去过了,就是没用,可有一日,老爷命人拖了一个半人高的篓子进来,关上门,谁也不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