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妈妈不应该这么做……”
“不会了,别怕,妈妈不会再那样了……”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而孩子抓住苏摇铃的那只小手,也越发用力。
他没说一句话,但苏摇铃能感受到他的颤栗。
她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头,然后将他拉近了一些。
女人似乎看出了孩子对自己的惧怕,只是道歉,也不再靠近。
客厅已经恢复了白天时的模样,但被破坏的一切并不会复原,已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伤害不会消失,所有破碎的物品都散落在地上,还有那些刺眼的血迹。
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叮!!!——!
叮叮叮!!!
其他几个玩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过去接电话,还是离那女人远一点。
女人没有接,苏摇铃也没动。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之后,终于出现了留言的声音。
“我是林函,在家吗?今天他们来谈画展的事情,如果你……算了,如果不喜欢,就让他们走就好了。对了,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可以带着孩子回去住一阵子,你……”
林函的声音很疲惫,欲言又止,似乎在衡量如何和妻子说这件事,才能更委婉一些,“我给你换了一个医生,这段时间就暂时和孩子分开一下,或许你可以尝试着……”
女人忽然站起来,抓起电话,狠狠砸在地上。
紧跟着,她看向男孩:“小骞,你要走吗?”
小男孩躲得更靠后了。
苏摇铃看向她,说:“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会?”
女人看着一地的狼藉:“也对,也对,家里应该收拾好一些,收拾的干净一点……”
她忽然神经质地呢喃着,开始打扫起来。
其他人也悄悄从藏身之处出来,见女人忽略了他们,便松了口气。
西瓜奶茶的道具效果也到期显出了原本的样子,她一直没敢出声,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777看了眼墙上依然在快速走动的时钟:“我们的时间不多啊,如果再次入夜,难保她不会突然发疯。”
其他人打了个冷战,一想到女人变成厉鬼的模样,便后背发麻。
谁都不想被刀片割破血脉,流血而死。
可刚才老余开门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那可不像是过关的样子,更像是寄了。
门后面,像是有某种更恐怖的东西。
老余是给他们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但剩下的三个里到底有没有正确答案,谁也不知道。
寸头男拿着自己最后的三块霾石,让陈小米给自己治疗。
陈小米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先排队。”
她先给谭青治疗了伤口,没收霾石,但消耗也不小,正好用寸头男给的霾石恢复。
“给他治疗凭什么不收?”寸头男有些不满。
陈小米催动能量帮助他止血,“你自己心里没数?”
寸头男:“哼,不就是——”
他剩下那些难听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寸头男意识到,自己还得靠陈小米帮忙续命。
谭青走了过来,看到小孩,就想起了许梓落,都是可怜的孩子,他叹了口气。
苏摇铃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转头问孩子:“妈妈身上的伤口是谁弄的,你知道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女人。
是自.残。
那让她最终崩溃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那些面具人所说的话,背后的议论声,还是刚才那通在别人耳中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电话?
很显然,女人就是报道里所说的妻子。
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但又似乎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每一句话都在把她往她一个人所处的深渊推去。
她和心理医生所说的那些话,那些成为日后林函在媒体口中最大罪证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呢?
苏摇铃蹲下身子,揉了揉林骞的头发,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这是林骞的家,他或许知道如何离开。
她只是试着问问,但男孩却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旁边的女人,又看了眼苏摇铃,目光在她红色面具上停留了一会,才说,“从门,门,可以离开。”
一旁的谭青眼睛一亮,“哪道门?”
小男孩不说话了,只是指了一下角落那个纸箱。
谭青快步过去,把东西搬了过来,纸箱里杂物很多。
苏摇铃指着纸箱问:“这个,和门有关?”
男孩依旧没说话,而是从纸箱里翻出了一个积木盘。
这是一个正方向的积木盘,里面是二十五个写着不同字母数字的积木,仔细一看,在积木盘的四条边上,各写着不同的数字,从一到四,正好和门牌号一样,是顺时针分布的。
男孩将积木重新调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