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丑角只向贝耶坦的司战们提及了大敌奴仆的阴谋,却并没有提及被流放的狂怒者,假面舞女的力量肯定是不足够打开封印符石的,她并不是守密者,而斯卡布兰德是被血神流放的失败者,它的力量也被剥夺了大部分,按理说也没那么容易击溃封印符石,剑风的攻势事实上反而增加了斯卡布兰德的力量,它被激怒了,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击溃封印.”
作为寻路者以及渗透大师,夜矛的洞悉力可谓强大,思维运转也很灵活,他虽然没有直接说,甚至语气都非常谨慎,但态度已经表明了,索什扬微微颔首。
“贝耶坦的破碎是一个设计好的局。”
“我只是觉得,伊芙蕾妮应该向所有人解释这一切,即便她代表了死神,也不能用同族的鲜血来浇灌她的神权。”
“孤倒是觉得或许并不是伊芙蕾妮,我在科摩罗与她相识,至少就我个人的感受,她是一个天真又有点鲁莽的.女战士,罗织阴谋不是她的专长倒是有一个人,我觉得很精于此道。”
“您是说”
“哈,现在还没必要谈论这个,等使者返回看看乌斯维那边是什么反应吧。”
这时杜兰也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软垫,软垫上放着一把银白色的水晶短剑和它缀满珠宝的华丽剑鞘。
看着对方一路走到自己面前,夜矛愣了一下。
“伊利克先生,这次多亏了你及时把如此重要的消息传回王庭,这是经过阿苏焉圣火淬炼的水晶剑,能感应周围的亚空间能量涌动,并且对亚空间生物有很强杀伤力,一个小礼物,不成敬意。”
“不不不——”
夜矛连连摆手。
“无功不受禄,而且我也从不要求——”
“您不辞艰辛穿越险地,为被封锁的贝耶坦送出消息,怎么能说无功?而且这也不是您的‘报酬’,这是孤个人出于对您品性的尊敬,以个人名义赠与您的礼物,还望收下。”
犹豫片刻后,夜矛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殿下了。”
随后他伸手拿起短剑收入剑鞘,斜挂在腰带上。
会议结束后,夜矛没有离开,而是又待了一段时间,大概是与星灾叙旧并详细观察了一遍永恒王庭的方方面面,大概阿莱托克那边也希望他“考察”一下永恒王庭。
索什扬则回到后宫之中,向维罗妮卡详细说明了贝耶坦破碎的来龙去脉。
“伊芙蕾妮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牺牲故乡的人,当时肯定形势已经非常危急了,她也肯定不是策划者。”
维罗妮卡语言中带着强烈的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坐在她身边的索什扬轻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夫人啊,其实有时候真相并不是完全重要的事,尤其是涉及政治的时候.贝耶坦破碎的消息很快会传遍所有方舟甚至是科摩罗,死神军,一股全新的力量已经崛起,伊芙蕾妮展现出了她的实力.虽然并不想这么说,但她已经事实上变成了王庭的竞争者,会不断有艾达被第七道途吸引,从各个方舟,蛮野世界以及科摩罗前往投奔,现今的艾达社会就是一个固定的池子,一个水瓢多舀一点,另一个水瓢就少舀一点,当死神军日益强大膨胀之后,维罗妮卡,你和伊芙蕾妮的感情决定不了两个集团的利益,她会身不由己,你也会身不由己。”
维罗妮卡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
“我知道其实偶尔我也会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出于对你的爱,这是我不可置疑的自我意志的决定,而伊芙蕾妮呢?她从童年时便行走在伶人道途上,可随着年龄增长她发现自己的心越发躁动,于是走上了战士道途,可依旧焦躁不安的她寻求与无限回路的更深层的联系,便又踏上先知道途,再到离开贝耶坦成为海盗,转而前往科摩罗.我在科摩罗与她相处时,时常能够感受到她的那种迷茫,我不知道她做出的这些决定,究竟是出于自我意志,还是从一开始她便是”
“一个未诞生的神灵的傀儡?”
维罗妮卡默默的点点头,有些黯然的低声说道:
“或许真正的伊芙蕾妮早已死在了那次角斗之中.复活过来,仅仅只是一个寄宿了神灵意志的躯壳。”
“但我觉得不仅限于此,还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维罗妮卡转头看向索什扬,然后马上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谁。
“你说.导师?”
“啊,除了这位我想不出别人了,而且刚刚霜冻星辰的剧团长也提供了消息,午夜悲怆剧团与乌斯维的那位大先知.一直都有联络。”
维罗妮卡想了一会,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证据,这种又能说什么呢?但他如此积极的参与死神军崛起的过程,我猜他肯定想要利用伊芙蕾妮去做某件事,所以我们对于伊芙蕾妮和她的死神军,一定要有个说法。”
“说法?你打算.给她定罪吗?”
“这个没必要,但王庭必须驳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