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该不是拍马屁的本领?
骆泽在旁却轻点头,毕竟祖母昨日说了,让他和这位吕秀才学,不要和父亲学。
以往在朝中时,骆观临待谄媚之臣便深恶痛绝,此刻见儿子竟跟着附和,看那吕秀才便愈发不顺眼,并由此上升到了怀疑常岁宁用人眼光的层面上。
想到她昨日翻看这些时日的招募名单时,竟还留下了一位“口技先生”,骆观临大感无语——还真是一个敢上门,一个敢留人!
由此可见,她招纳人才的风格已经不是不拘一格,而是千奇百怪了!
骆观临本不欲多管这些,昨日还曾在心底冷笑“随她去吧”,此刻却到底忍不住问:“……昨日刺史留下了一位口技先生,是打算作何用处?”
“钱先生还真别说——”常岁宁一副“你问到正点子上来”的模样,正色道:“这位口技先生姓刘,乃是钱塘刘家口技的单传人,若不是钱塘也遭了战乱,人家刚巧经过江都,才不来我这儿应招呢。”
她一副捡了宝的语气,含笑往下道:“如此才艺,平日里方便看口技表演且不说了。此外,先生该是知晓‘鸡鸣狗盗’一词的来由?”
骆观临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上她那张笑脸,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是要……
“到时我会让刘先生教授一些简单的口技,就譬如鸡鸣与犬吠,以作暗号之用。”常岁宁一视同仁地看向书房里的每个人:“咱们到时一起学。”
骆观临陷入了沉默,这些街头技艺,在文人眼中属于不入流的行当,他想象不出他和一群人围在一起狗叫鸡叫、甚至更古怪的声音时的情形。
当她的文士,要学的怎么这么多!
偏生那位吕秀才又热情地附和起来,就差当场写下“口技的一百种妙用”了。
“这只是刘先生的其中一个用处。”常岁宁重新拿起笔,边与骆观临道:“之所以留下刘先生,另还有一处用意……待过些时日,先生自然便知晓了。”
这时,阿稚进来通传,道是楚行回来了。
书案后的常岁宁立时抬眼看去:“快请进来。”
楚行很快入得书房中,抬手行礼:“女郎。”
“楚叔此时回来,可是倭军有异动?”常岁宁正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