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委屈了,可是嘴巴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她可不想得罪周丽兰,她屋里那些哥哥姐姐都不是好惹的,还有个当官的爹,要是跟她不对付,那不是跟自己不对付吗?
想到这儿,丁爱霞扭头气鼓鼓地用眼刀子射向梁清清,都怪她,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又怎么会惹上周丽兰?
梁清清没空搭理丁爱霞,因为第一批面试的人已经结束了,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五个人走出来,有人眼眶红红的,有人垂头丧气的,也有人面不改色的,通过神情都能猜出哪些人表现好了,哪些人表现失误了。
紧接着不给人喘息的时间,第二批的人被叫进去。
这一幕让还没有开始面试的人不安起来,大家面面相觑,想要打听一下消息,但那些人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面试官问大家的题目都不一样,难度有深有浅,录取结果要等所有人的面试都结束后才会公布出来。
而不知道是被周丽兰震住了,还是被第一批人的话影响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丁爱霞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没再作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升起来,幸好梁清清的位置有树荫挡着,不是很晒,她前面一排的人已经被叫了进去,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一下又一下。
“好了,你们进来吧。”
梁清清迈动步子,终于走进了那扇关关合合许多次的大门。
屋子不大不小,多余的杂物都被提前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一张长桌和几把木椅,几位面试官身穿整齐统一的白衬衫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请第一位同志上前,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
第一位正是丁爱霞,她挺直脊背笑着走到屋子中间,整个流程走下来,她表现得还不错,除了面试官让她随机念一篇报纸文章时有些卡壳以外,其他的部分都算得上中规中矩,挑不出错来。
所以她退回来时特意得瑟地看了一眼梁清清,谁知道对方目视前方,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丁爱霞自找没趣,撇了撇嘴。
她倒要看看梁清清表现得怎么样,要是磕磕巴巴连稿子都读不通顺,岂不是笑掉大牙。
丁爱霞想到那个场景,唇角就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报名的。”
丁爱霞这次放聪明了,知道梁家人都在远处等着,声音不敢放得太大,只敢小声嘀咕,只是恶心的点就在这儿,其他人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梁清清与她之间只隔了一个人,所以她的碎碎念一字不差的都落进了梁清清的耳中。
梁清清揉了揉耳朵,直接无视了丁爱霞的话,她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毁了这种重要的日子,况且这么多人在这儿,可不止她一个“乡下人”报了名,自然有人会看不下去,收拾了她。
果然,下一秒就有人推了丁爱霞的后背一把,丁爱霞没站稳差点儿摔在地上,乡下都是泥土地,要是摔倒,白衬衫肯定会弄脏。
丁爱霞瞪大眼睛,正准备骂人,可对上那人的眼神后,满腔怒火就灭了一半,敢怒不敢言地抿了抿唇。
“嘴里骂什么呢,城里来的了不起?还没开始面试,就在这儿诅咒人了。”那人声音一点儿都没放低,周围的人顿时都看了过来。
“你现在不也是乡下人吗?没有乡下人,城里人吃得起饭吗?端着饭碗骂娘,真是不要脸,还有,这么多人都在抓紧时间练习,你打扰到大家了,知不知道?”
梁清清看过去,就见说话的人留着齐耳的短发,长相清秀,身上的白衬衫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刚做的,家庭条件肯定不差,村里戴眼镜的人不多,她在脑海中翻
着记忆,很快就想起这位是谁了。
村支书周勇康的小女儿周丽兰,才17岁,刚高中毕业,读书时一向成绩优异,名列前茅,是村里少见的人才,也是整个周家的骄傲,但毕业考试的时候发挥失常,失去了进工农兵大学的机会,人躲在屋子里哭了大半个月才出来。
听说他们家正在找路子把人送进城里工作,或者是看看能不能争取到公社里的推荐名额,把人送去工农兵大学继续念书,咋来面试播音员了?
梁清清跟她没什么交集,是路上碰见了都不会打招呼的关系,这会儿周丽兰会出头,她意外也不意外,无非是丁爱霞的话间接戳中了周丽兰内心的伤疤。
“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说你。”丁爱霞显然也记起这茬事,委屈又后怕地看向周丽兰,想要解释,可周丽兰根本不想在她身上再浪费宝贵的时间,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闭上嘴别再说话了!”
这话一出,丁爱霞更委屈了,可是嘴巴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她可不想得罪周丽兰,她屋里那些哥哥姐姐都不是好惹的,还有个当官的爹,要是跟她不对付,那不是跟自己不对付吗?
想到这儿,丁爱霞扭头气鼓鼓地用眼刀子射向梁清清,都怪她,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