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维持颜川代理太守。
各家答应给程奢一百人的府兵和十名刺史府官吏编制,并出钱粮供养之。
韩遂答应释放在押之人,只带走张猛军降兵,并在剿灭张猛后联军退出武威郡。
做为交换,七家答应派家丁主攻姑臧城,死伤自负。
段家以张猛军中多为段家军旧部为由拒绝出兵,只负担三成的战事钱粮;王家以与张猛女有婚姻关系为由拒绝出兵,只负担六成的战事钱粮;而贾家也以家丁人少为由拒绝出兵,只负担一成的战事钱粮。
数日后,姑臧城四门外的联军向后撤五里,一万六千名望族家丁军云集姑臧城下,场面十分壮观。
韩遂暗中感叹,各郡望族一旦合力实在可怕,看来其不想让外人介入。以联军的兵力很难做到硬拼吞并雍州各郡国。十万联军也不过是以金城一郡的人为骨干组成的,武威郡几十年无大的死伤,积蓄的人力绝不可小视,假想过的联军西进之策也不可行。
韩遂命组装十台攻城车。
武威郡媪围县、鹯阴县、苍松县、揟次县守军相继投降。
望族家丁军开始攻城,颜家军攻南门,宗家军和阴家军攻北门,张家军和孟家军攻西门,胡家军和姚家军攻东门。
韩遂对各门派出一千羌兵护着攻城车助攻,南、东二门主攻,各三台攻城车,北、西二门各二台攻城车。
联军汉兵放箭,铁骑均分到各门外督阵。
姑臧城城墙高,攻军站在攻城车上,多次接近城头,连攻二日,估计城中的约三千守军死伤也颇多。
段家许多退役老将跑到姑臧城下,看着城中旧部守军在血战,边观战边落泪。
韩遂劝其去城下劝降,当夜果然有守军用绳系之下城投降,也有被军官发觉射杀的。张猛的军官已知都是其父张奂的部将的后代,守城之意十分顽强。
第三日午时,四门城楼上举白旗向城下大喊:“太守自尽,全城投降”。接着大开城门。
颜俊等攻城家族将领喊来韩遂,韩遂命颜俊通知城中守军列队出东门,放下兵器,由联军士兵押往城外联军营中等待处理。出城的除了伤兵就是役卒。
此役,联军韩仁长离川羌兵死四百一十人,伤五百六十人;部落羌兵死二百八十人,伤四百人。武威家丁军死五百三十人,伤三百三十人。
张猛军死二千六百人,伤一百,降一千八百人。城中大多数伤兵连续作战而死,故活着的伤兵较少,投降之兵大都是姑臧城以外其它各县城的守军。
役卒不论死伤,移交给各家。
韩遂、程奢、颜俊等领兵开进进城,只见刺史府楼已烧毁,张猛尸体已烧成灰。
张猛之女张娽和夫君王宣及幼子被张猛通过漠北鲜卑送回弘农华阴。
张猛带来的百人长以上的将领大都自刎。
这个刺史府是当年第一任雍州刺史邯郸商刚上任时,武威太守张雅将太守府让给邯郸商的。张雅另盖了一个太守府。
刺史府内原有一个楼台。张猛杀死邯郸商后,以刺史自居,从太守府搬到刺史府办公。
张猛杀死邯郸商后,未杀邯郸商家族,全部交给武威王家做家奴,后来不放心,又秘密处死邯郸商整个家族之人。
邯郸泉、邯郸启兄弟二人带着十名骨干羌将在刺史府大院中间挖了一个深坑,运来楼台里黑灰当做张猛的尸体,又向坑里浇入粪秽,然后掩埋之,算是为父亲和家族报了仇。
又准备把父亲和家族的墓群重新修缮,再在旁建一个小茅屋,兄弟二人打算轮流前来再守孝三年,之前已守孝三年了。武威望族答应筹钱给兄弟二人。
下午,韩遂等人提审一名怕死的降将宋洁,宋洁是张猛的侍卫队队长,其讲述了一个关于张猛的神奇故事:
张猛父亲张奂曾任武威太守时,张猛母刚怀孕张猛。母梦见自己佩带张奂的印绶,登上太守府楼台唱歌,早晨醒来后将梦告诉夫君张奂。张奂请来占梦者询问,占梦者曰:“夫人定生男娃,此娃日后当再次临此郡,其必死于官任上!”
张猛出生后,父亲张奂为纪念在武威怀上此娃,给张猛起字“叔威”。
张猛杀邯郸商后眼皮常跳,闲聊时曾对宋洁说起过其母亲讲过的这个故事。
张猛这几日被攻,眼见城破在即,想起此梦,自知必死,对身边这个将领宋洁曰:“假使死者无知则无所谓也,但若有知,岂使吾头东过华阴家乡,历先君之墓乎?”然后登楼自烧而死。
不曾想,果然应验占梦者之说。
韩遂等众人听完都觉得占梦者太过神奇,太不可思议也。韩遂命人去寻找占梦者或其子孙,可惜均死于大疫。
次日,颜川赶到,韩遂、程奢、颜俊等人为颜川举行了一个小仪式,上任代理武威太守。
韩遂和颜川达成合约,韩家给武威太守府钱粮资助,用于养郡兵和太守府杂支,换取颜川誓不与联军为敌,保持西域贸易通道。
刺史府主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