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两名空姐说话不到一分钟鞠躬十几次来看,她们绝对是日航空姐没跑了。
郁江觉得挺奇妙的。
他们这些正式成员在飞机上肯定不会避讳聊起任务和组织机密,所以这些空姐的保密登机肯定很高。她们不可能是正式成员,可普通的外围成员又容易泄密。郁江是真的很好奇她们的身份。
除了两名空姐,负责本次跨洋航班的还有两位飞行员。
飞机起飞前,他们也出来一一和乘客(主要是琴酒)打招呼。
所有机组人员都知道琴酒的身份,但他们对郁江几乎一无所知。
郁江推测机组成员的权限应该比一般的外围成员稍高,但也仅局限于自己工作的领域,对于乘客的具体情况是无权了解的。
波音7起飞后很快冲出云层,达到了巡航高度。
郁江解开安全带,把座椅靠背放平,打算睡一觉以度过这难捱的飞行旅途。
然而偏偏有那没眼色的琴酒走过来打扰。
琴酒在郁江身边坐下,还没开口,他身上那不断散发的阵阵冷气就已经把郁江冻醒了。
郁江勉强睁开半只眼睛:“你要干什么?”
“任务信息背过了吗?”琴酒例行公事般询问。
郁江觉得奇怪:“那种东西需要背?”
“你记住了?”
“当然没有。”
不就是杀人吗,只要知道目标的姓名长相,到了地点干掉他就行。至于目标的身份背景以及组织暗杀的原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此时此刻,有一瓶琴酒正在庆幸当初没让郁江来他的小组。
有这样一个组员在,琴酒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气死。
“我之前和爱尔兰合作过。”琴酒忽然开口道。
“哦。”
郁江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琴酒无视高空条件,掏出香烟点燃:“爱尔兰的行事作风和皮斯克几乎一样,都让人难以……”
他斟酌了半天,挑了个词,“满意。”
“毕竟是皮斯克一手带出来的。”郁江敷衍地应着。
琴酒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变得更幽暗了几分。
作为一个刚加入组织一年的新人,他居然连皮斯克和爱尔兰的关系都知道。
果然,帕佩特很了解组织。
琴酒继续试探:“皮斯克以前实力不错,但是他老了,老了就该被淘汰,这个道理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他这番话是在试探郁江和皮斯克的关系。
毕竟皮斯克对他太照顾了,不但破格拜托琴酒邀请他去训练营,还为他在他面前做说客,一门心思希望能让郁江加入琴酒的特别行动小组。
更重要的是,琴酒听说帕佩特这个离谱的代号也是皮斯克帮他向BOSS申请的。
究竟什么关系才能让皮斯克做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就连爱尔兰都没有资格得到皮斯克的照拂。
琴酒之前也曾在爱尔兰面前说过类似的话,当时爱尔兰的表情让琴酒很愉悦。
可惜这一次,郁江没有满足琴酒的期望。
因为……他睡着了。
琴酒眼皮微微跳动,他恶狠狠地注视着那个安然入睡甚至还发出轻微鼾声的男人,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掐断郁江的脖子!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琴酒忍不住了,他要在这架飞机上干掉帕佩特!
就在琴酒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郁江脖颈的瞬间,那个之前还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
“喂,琴酒。”郁江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多关注那些可疑的家伙。组织现在的老鼠,实在是太多了。”
郁江的确在帮青川煜,即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帮助青川煜不代表他就喜欢自家酒厂和自来水公司纠缠不清。
那些肮脏的老鼠,还是全部死掉得好。
琴酒冷哼一声,松开了郁江。
郁江的话正合他意。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在琴酒眼中,郁江也是一个可疑的家伙。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在组织波士顿市飞行场降落。
因为他们是无证飞行,尽管飞机关闭了主动雷达和应答装置,也携带有一些反侦查设备,但飞行途中还是必须绕开某些军事侦察区域。
不然,万一被军方当成不明飞行器打掉就糟糕了。
这就导致实际飞行时间比预计的稍微长了一些。
如果说东京是组织在日本的根据地,那波士顿市就是美国的根据地。
组织不把核心放在纽约、华盛顿之类的城市,有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毕竟白宫和华尔街所在的地方,安保严格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美国可是赫赫有名的“建立在银行之上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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