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愚蠢吗？”</br> 张若尘冷然道：“待尊主将地鼎交到残灯大师手中的时候，自然能够得到黑手。”</br> ……</br> 黑暗尊主站在星空中，掌心托着地鼎，脑海中回忆当初与张若尘的会面，细细分析他的每一句话。</br> 重聚的地鼎，外观没有变，但鼎上的图文却发生极大变化。</br> 曾经的地鼎，刻有巫文，洪荒世界的山河地理，还有人身蛇尾的古老巫神。</br> 现在的地鼎上，多了张若尘的身影，很虚淡，无法与人身蛇尾的古老巫神相比。</br> 黑暗尊主当然知道，在凝聚地鼎的时候，也将张若尘的神灵物质凝聚了回来。</br> 神灵物质微粒和本源之鼎微粒，两者相融，无法分离。</br> 但他已经探查过，仅仅只是蕴含神灵物质微粒而已，不蕴含任何魂灵、精神意念、道法规则。就像一个人死后多年，变成的沙土。</br> “张若尘的真实目的，难道在此？他没有死？”</br> 黑暗尊主摇了摇头。</br> 别说张若尘，就算他这个曾经的长生不死者，一旦魂灵、精神意念、道法规则尽灭，也是人死灯灭。</br> 修为达到他们这一步，肉身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就算完全毁灭了，只要时间足够，就能重新修炼出来。</br> 若是时间充足，黑暗尊主根本不会那么在意，被张若尘藏起来的那只黑手。</br> 可惜，大量劫迫在眉睫，时间已经不多。</br> 别说肉身，就算神源毁掉，也是有办法可想，只是战力打折而已。</br> 黑暗尊主看向手中的地鼎，盯着鼎身上张若尘淡淡的身影，道：“地鼎，谁不想要呢？这一局，本座是否也在你的算计中？”</br> “哗！”</br> 黑暗尊主似化为液态的水，消失在黑暗中。</br> 片刻后，他跨越遥远星空，来到距离张若尘自爆所在星域的边缘地带，降临到一颗重新焕发出生机的星球上。</br> 一百三十年前，这里经历了浩劫，星球上的人类死了半数以上。</br> 但，仅仅一百三十年过去，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数量比巅峰时期，还要多出一倍，变成更加繁盛。</br> 只因星球上，来了一位僧人，建了一座庙。</br> “天地庙！”</br> 黑暗尊主全身笼罩在金纹黑袍中，站在两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望向前方香火鼎盛的庙宇。</br> 庙中，只有“天”与“地”两块石碑。</br> “只拜天地，如此狂妄吗？”黑暗尊主道。</br> “凡尘多狂徒，醉眼看苍生。施主，等你多时了！”</br> 一位年轻僧人，从香火烟雾中走出，身上的佛衣洗得灰白，打满补丁，手里提着牛角皮囊酒袋，醉醺醺的模样。</br> 黑暗尊主本没有将他当一回事，但，轻瞥一眼，立即察觉到非同一般的端倪，笑道：“万相红尘，本相难移，有趣！带我去见残灯。”</br> 年轻僧人在前面带路。</br> “怎么称呼？”黑暗尊主问道。</br> “法号凡尘。”</br> 年轻僧人打了一个酒嗝，道：“你怎么称呼？”</br> “你不知道我是谁？”</br>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br> “你心中感受不到恐惧？”</br> 黑暗尊主自认为，哪怕自己不释放任何气息，只凭一道身影，一道眼神，也能吓跪不少神灵。</br> 这是始祖该有的势！</br> 凡尘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世间哪有什么恐惧？大不了也就是死亡，死亡可怕吗？”</br> “不可怕吗？”</br> “可怕吗？”</br> “……”</br> 黑暗尊主不想再和一个酒蒙子争辩，甚至觉得自己很可笑，连第一句都不该问的。</br> 在一间禅房中，黑暗尊主见到了残灯大师。</br> 残灯大师对着大门盘膝而坐，双腿上，放有一张琴，见到黑暗尊主后，笑道：“尊主，请！”</br> 手指向对面的草蒲团。</br> 黑暗尊主全然没有兴趣，甚至没有进入禅房，道：“那是原因琴？”</br> 残灯大师摇头，道：“不是！”</br> “那你持琴而坐，是什么意思？”黑暗尊主道。</br> 残灯大师道：“本想用它假扮原因琴，让尊主心中有所忌惮。但，看到尊主后，贫僧便知骗过你。”</br> “你如此真诚，我都不好出手杀你了！”黑暗尊主道。</br> 残灯大师道：“杀我？夺取那只黑手？”</br> 黑暗尊主也很真诚，道：“没错！因为，本座并不想将地鼎交给你。”</br> 残灯大师沉吟片刻，道：“帝尘说，你答应过他。”</br> “承诺二字，你和他那样的人，应该看得很重。但，在本座这里，这两个字没有地鼎重要。”黑暗尊主道。</br> “这才合理！”</br> 残灯大师点了点头，问道：“黑暗尊主可感应到那只黑手？”</br> 黑暗尊主凝视残灯大师的双目。</br> 这不是简单的凝视！</br> 始祖的凝视，足以洞穿灵魂和内心，窥透修士的深层次记忆。</br> 残灯大师与他对视，从容淡然，道：“所以尊主根本不知道那只黑手在何处，对吧？贫僧可以向你保证，今日你若出手，纵然你修为再高，也休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