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缇焉能不知?”
“先说好,”秋悲忍痛开始泡茶,“把你和李奕相识相爱的整个过程如实道来,个别细节,可以丰富一点,权当茶资了。”
冯缇脸又红了。
心里却琢磨着背影前辈的话。
“莫非这便是前辈说的茶……”
但为何要我来蹭?
琢磨着,秋悲已开始冲茶。
冲完水,她三指捏起碗盖,斜在盖碗边环绕刮沫。
刮沫完,又将碗盖置于盖碗内旋转,每旋转一圈,茗香便外散一重。
冯缇轻嗅回神,赞道:“宗主这一手搓茶,炉火纯青矣。”
秋悲笑而不语,右手三指仍捏碗盖头,轻按之,摇转盖碗整体。
这一摇转,茶汤四溢。
一手摇香,摇得冯缇口齿生津。
随后,茶水出汤,蝶舞,展茗……
被沸水冲汤过的三日醒,像是蜷缩的美人,苏醒舒展身躯,片片晶莹反光,二人看得有些失神。
“此茶……”冯缇咽下口水,惊愕道,“宗主何处得之?”
秋悲摇头,接着落碟归一……
一套完整的茶道结束,她三指轻扶茶杯,推至冯缇面前。
冯缇起身,后退三步,深深道揖,继而复归盘坐,三指托杯而起,提而饮之。
秋悲看得又心疼又得意,一边喝一边说道:“开始吧。”
冯缇还在感受茗香,闻言暗叹口气,红着脸开始讲述自己的夕阳红。
“那是一个平凡且普通的日子……”
不闲门。
沈青云刚进大门,就被门卫告知有人送东西。
“谁送的?”
“都是大卖场的合作伙伴。”
“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青云想了想,那些位大佬缺的,自己也送不起,秦武也没特产……诶?
“秦武没特产,不闲……刘前辈有啊!”
心中一定,他问道:“礼物在哪儿?”
门卫指了指门房,沈青云走了进去,见小桌案上摆了小二十个特征鲜明的储物袋。
特征鲜明,就是生意人的小心思了。
沈青云会心一笑,拿起走人。
议事厅。
秦墨矩瞅着储物袋,疑惑道:“什么东西?”
“微臣尚未看过。”
“既是送于你的,无需上缴。”
沈青云正色道:“陛下,规矩不可废。”
“说起规矩,”秦墨矩有些头疼,“毛易那边,说不通?”
沈青云笑道:“说肯定说不通,但毛易兄也是知大局,识大体的,反向指了条明路。”
“怎讲?”
“累积十次不打卡,革除不闲门。”
把兽宗大长老革除不闲门?
秦墨矩都听笑了,半晌叹道:“这个毛易,朕想带回秦武。”
那不得和吕哥打起来?
沈青云摸摸鼻子:“陛下知人善用。”
“知人善用?”秦墨矩品味少顷,“就是说,要把他放在对的位置上,也罢……秦武也不是没有人才。”
沈青云恭敬道:“臣觉得这句话非常正确,人才满地都是,缺的是如陛下这般的伯乐啊。”
秦墨矩听得舒坦,忽而又想起一事……
“听说,你在禁武司留有一碑,名伯乐说?”
陛下连这种事都关注?
“臣只是有感而发,胡说八道,不值一提。”
“你这是过分谦虚了,”秦墨矩正色道,“朕知道,你这是写给朕看的,朕颇有启发,难为你一片苦心……”
我不是写给大人看,免得被大人打屁股吗?
也罢……
“反正谁大谁说了算……”
再者,我还给大人写过师说呢,并未厚此薄彼。
他正如是想着……
“你这劝谏之道,着实令朕刮目相看,”秦墨矩唏嘘道,“除了伯乐说,尚有师说一篇,朕看得也是如痴如醉,沈青云,你对朕是用了心的。”
沈青云被大佬的明抢干沉默了。
“大人,对不起了,我书读得少,再来……只能给您一篇陋室铭应应景了。”
上缴礼物未遂。
沈青云满载而归。
刚至后院,柳高升房门,从上到下一排脑袋出现。
门槛处的脑袋是拓跋堑,他艰难招手,呼唤沈青云。
“沈哥,来来来……”
沈青云狐疑上前,最上面的柳高升喊道:“正主来了,赶紧赶紧!”
说着,众脑袋退散,沈青云进屋一瞅,扭头就跑。
“我说的是帮你安排,不是帮你审啊余大厨!”
司马青衫突然在门口闪现,挡住去路,眼里满是小少爷请你用力的期盼。
沈青云刹车转身,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