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瞅这情景,捶胸顿足。
“他把人放下擂台,不,不就赢了?”
“狗日的,还能这样逆风翻盘?”
“战神,吐口血,讹他!”
……
吕不闲倒也淡定。
“放我下来。”
“哈哈,大兄弟,我不傻!”
“你胜之不武。”
“是是是,你消消气儿,哈哈哈……”
“你再这般,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你就算吼破喉咙……”
嘭!
怀中人,一记勾拳,正中络腮胡下巴。
络腮胡头一仰,仿佛插头被拔,双膝咕咚跪在地上。
跪下后,他双手才一软,吕不闲滚了出去,于擂台边堪堪停下。
随后又是嘭的一声,络腮胡倒地,头侧向吕不闲,双眼溜圆,状若不瞑目。
但细细一瞧,眼里还有着丝丝关怀——大兄弟,没摔着您吧?
众人看看爬起来打量自家拳头的吕不闲,瞅瞅昏过去还担忧对手安危的络腮胡……
满肚子话,嘣不出一个字来。
红家管事嘴巴长老大,半晌激动跳上擂台。
“哈哈,壮士真人不露相,我宣布,此战壮士获胜,敢问壮士……”
吕不闲收回拳头,想了想摇头道:“此战胜之不武,并无胜败之说。”
抛开实力不谈,此人颇有高手之风呐……众人想。
管事老脸抽搐。
“凭空捡了个大便宜,您偷着乐不成吗,还装上了!”
话不能这般说,他又笑道:“壮士实在谦虚,但擂台切磋,便是如此,躺下的输,站着的……”
“且慢!”吕不闲摆手,淡淡道,“这种事我不会做,待他醒转,再行切磋吧。”
战神怕是这次没碰爽!
围观众人齐齐摸鼻子,又不敢说话。
人群里的沈青云,鼻子都摸红了。
“该说不说,吕哥这风范……当为律部第一,无人可及!”
“沈哥!”
低声呼唤响起,扭头一瞧,正是猫着腰的搬砖五人组。
“好歹赶回来了!”
“沈哥,啥情……嘶,吕经历上,上台了?”
“妈妈耶,他好勇!”
“大过年的……诶,台上还躺了个?”
不用说,定是沈哥手笔!
柳高升强忍不看沈青云,悻悻道:“吕经历赢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嗯嗯嗯!”拓跋堑点头如小鸡啄米,“恭喜吕经历,终于抱得美人……”
沈青云叹道:“列位,说这话为时尚早,还有一战……”
“此话怎讲?”
“吕经历觉得……胜之不武,等对手苏醒……”
胜之不武?
柳高升感慨万千:“没想到吕经历的字典里,会有这四个字……”
众人张嘴瞪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络腮胡嘤咛一声,连上了插座。
吕不闲见状,拱手道:“继续。”
络腮胡爬起来的动作一僵。
良久后,他缓缓直起身子,注视吕不闲,表情复杂。
最后一拳,还是蛮有力道的。
“但这能说明,他就没有讹老子的心思了吗?”
深吸一口气,络腮胡拱拱手下台,头也没回。
是个讲究人!
管事暗暗比出大拇指,高声叫道:“这位……壮士获胜!”
律部同僚又被壮士给闷了一棍子,面面相觑。
“沈哥,这事儿就算成了?”
沈青云哪儿知道,摸鼻子道:“希望如此吧……”
经此一役,比武招亲的火热氛围荡然无存。
无论管事如何吆喝,如何夸赞红家底蕴,红梅姑娘如何才貌双全……
只要看看台上的排骨战神,无人有上台的心思。
管事还待吆喝,吕不闲连打三个喷嚏。
“红家管事算了吧!”
“别让战神着了风寒!”
“你红家底子再厚,也赔不起!”
……
律部几人大怒,沈青云连忙阻拦。
“赶紧走人,莫让吕哥发现……”
几人缩到拐角处等待。
不多时,吕不闲边打喷嚏,边离开比武招亲现场。
“得,赢了比武,着了风寒?”
“哥几个,明日带姜汤上衙,吕经历的身子无小事啊。”
“怕是姜汤都顶不住,拓跋堑,请傲天老爷子吧……”
……
待打趣完,几人愁眉苦脸。
因为比武招亲,明日继续。
“我就想不通了,”柳高升纳闷道,“吕经历怎想着上台的?”
沈青云悻悻道:“之前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