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
“那可是体宗两位少爷啊!”
“麻衣门的当代麻衣!”
“深不可测的司马青衫!”
“个顶个的傲!会如此?”
“怕是律部太过黑暗,以至于……”
“不对吧,我瞧那些娘们儿,怪享受的?”
“给老子整不会了!”
……
救死扶伤,耗时俩时辰。
饶是修行有成,沈青云感觉俩大拇指,暂时不属于自己了。
“沈哥累了吧,来喝杯灵茶。”
“这可是我们刚刚采摘下来的养颜茶呢。”
“哎呀,沈哥还没喝,怎就夸我们?”
……
沈青云瞅瞅自己弯不下去的大拇指,把手垂了下去,笑道:“诸位好意心领了,在下不累。”
“沈哥手艺精湛,”有些自卑的大师姐羞涩道,“堪称药到病除,奴家代诸位同门,谢沈哥大恩。”
“大师姐这话就言重了,”沈青云正色道,“此番本是联谊,没想到会让诸位受伤,实在是罪过,还请诸位原谅。”
大姑娘们顿时七嘴八舌否定。
“这与沈哥何干?”
“明明是那帮人的错。”
“若都像沈哥,那该多好……”
……
沈青云听得连连点头。
“诸位的意见我都收到了,稍时便请大人主持公道,然后再给诸位一个交代。”
说完,拱手告辞走人。
即使蒙着面纱,律部众人见沈青云朝自己走来,亦能感受到奶凶奶凶的杀气。
拓跋天深吸一口气:“我选择躺平。”
“弟正欲死战,哥何故先降?”拓跋堑鄙夷完亲哥,屁颠颠跑了出去,亲切喊道,“沈哥,我知道柳高升在哪里,我带你去!”
这话击中了沈青云的心。
二人刚转身,杜奎几人也缀了上来。
“到底什么情况?”
“沈哥,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柳哥他……”拓跋堑正欲汇报,似看到了什么,伸手一指前方,“喏,沈哥你自己看。”
沈青云循声瞧去。
前方数百丈外,一片雾气昭昭的湖泊。
湖边一凉亭。
距离有些远,他只看到亭内有二人,一男一女,正凭栏眺望湖水景色。
看上去,男的仿佛是主人,不时伸手指指这儿,指指哪儿,似为女的介绍景致。
沈青云视线微低半毫米,扫了眼男人的屁股,便知此人姓甚名谁了。
“柳兄还换了衣衫?”他低声询问。
拓跋天比出大拇指:“沈哥观察入微,据说是别人亲手缝制。”
“我觉得没他娘缝得好。”拓跋堑撇嘴。
这话政治正确了。
沈青云又观察一阵,并未发现什么特殊情况,想了想……
“就这?”
要就这样的话,值得秋上人搬救兵似的把我搬过来吗?
正想着,身旁拓跋堑脸色就变了,手也再度指出,还没开口,沈青云唰地回头……
“搂肩膀而已,”他强忍惊悚,搂住了麻衣的肩膀,淡然道,“很正常……”
拓跋堑脸色三变!
沈青云三回头!
那女的亲柳高升脸颊!
再转过来……
麻衣脸色就变了:“沈哥,这,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沈青云深吸一口气,眼眶含泪:“我该如何与伯父伯母交代……”
众人面面相觑,深深被青云高升之间的情谊所感动。
司马青衫看不下去了,轻轻道:“小少爷,男大当婚,没什么不好交代。”
“青衫,你还小,你不懂,”沈青云沉声道,“我支持自由恋爱,但……柳兄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众人听明白了,表情更为古怪。
沈青云疑惑:“怎的?”
众人沉默良久:“换人了。”
“换人?”
“不是他姐了。”
沈青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面纱都吸进了嘴里。
“这这这,什么情况啊!”
商谈了三个多时辰,大佬们结束会议。
会议是成功的。
三方庞然大物,相互伸出几根触角,便隐约钩织出一张大网。
如今网孔尚疏,网看上去也不结实。
三位大佬却都有自信,编好这张网。
网是交际,各自原则,却也不会因此违背。
秦墨矩感受得到,秋风不好乐见三方加深联系。
“但这并不意味着,归墟门愿意为秦武王朝背书……”
慢慢来,不急。
暗暗感慨一声,秦墨矩拱手回礼,拜别二人,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