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
“霍老别看我,以前也和沈主事喝过两次,没见这样。”丘槐梓率先开口。
赵墨颔首:“莪当时也在场,可以作证。”
霍休咂巴下老嘴:“没吃饱啊。”
“哪儿能让老大人饿肚子,迎春楼再开一……”
“狗屁迎春楼,味道一般,去小店。”
“小店?”赵墨疑惑。
丘槐梓又想起又香又臭的味道了,强忍不适道:“今儿让你开开眼。”
好在今天没客人点酸笋。
一点点历史遗留的酸臭,反倒促进食欲。
“什么肉这么香?”
“回客官,是羊肉串。”
“来五腿先!”
“要泡过洋葱水的吗?”
丘槐梓赵墨看向老饕。
老饕霍休呵呵一笑,缓缓摇头:“那就不地道了。”
“不要泡水的,上好的酒先来三壶。”
三人落座,丘槐梓又点了五个下酒菜。
待油酥花生上来,三人动作整齐划一——
抓起十来颗,于掌心一搓,嘴一吹,红衣散落纷飞。
啵!
霍休手指一弹,花生入口,嚼两下,口水就被酥香从两腮舌下勾了出来。
“这花生酥得恰到好处。”
丘槐梓也弹了颗,边嚼边笑道:“老大人,坊市那边有没什么机会?”
霍休四下扫了眼,吐出二字。
“商路。”
丘槐梓赵墨对视一眼。
就这两字,至少值百万两。
这倒不是吃公家的钱,而是顺大势而生的财路,不吃不是人。
“老大人,走一个。”
赵墨为表感谢,一口闷,结果辣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至少十个弹指的功夫,他一口气才缓过来,表情惊恐。
“这什么酒?”
霍休也觉意外,连他都感觉嘴巴至胃脘一路火烧。
叫来小二一问,三人哭笑不得。
“烧刀子,名副其实。”
“这酒够劲,但老大人不宜多饮。”
丘槐梓拿过霍休的酒壶,往赵墨面前一杵。
霍休从善如流,抿着新上的柠檬红茶,看向丘槐梓。
“小沈他爹素来如此?”
“哎,这么说吧,”丘槐梓说出用十余年光景总结出的评价,“他就是官场上的一个意外。”
赵墨咕咕了两声,身子一侧,对霍休轻声道:“上次酒宴,听说他还教沈威虎为官之道。”
“沈威虎什么品秩?”
“少卿,前段时间初授朝散大夫。”
霍休啧啧道:“这势头,过两年就正五品了?”
“这不敢说,”赵墨摇头,“五品不仅得过吏部,还要陛下面审御批。”
霍休扫了眼二人,唏嘘道:“你二人是有福气的。”
二人一听就来了精神,眨巴着慧眼,求知欲爆棚。
霍休却笑眯眯地不开口了。
哦,这是让我们自己悟。
丘赵二人互视一眼。
“来来来,敬大人一杯。”
酒过三巡,烤羊肉串终于上桌。
赵墨轻嗅,微微皱眉:“没之前闻着那么香?”
“是你花生米吃太多了,”丘槐梓呵呵一笑,“我觉得很好……老大人,给我留一串啊。”
霍休吃了十来串,把小二叫来。
“你刚说的泡洋葱水,有什么说法?”
“小的也不知,刚有客人说要泡。”
霍休起身朝小二指的方向走去,探头看了眼,又走了回来。
表情悻悻。
“所以说,我是乐于见你们多挣点银子的。”他又抱起柠檬红茶嘬,“这玩意儿,真的能养品味。”
丘槐梓一头雾水,正要夸句老大人好精辟好深奥……
“小二,再来四腿,依旧泡洋葱水……还有六杯棒打鲜橙加绿茶!”
听着是沈青云的声音,丘赵二人互视一眼,明白了什么叫养品味。
“这对父子的差距,也忒大了些。”
赵墨感慨。
他见过沈青云,那股子玲珑劲儿万中无一。
丘槐梓正要点头,忽而眉梢一挑,嘿嘿一笑。
“你这表情,没好事儿,”霍休凑近,“说说?”
“嘿嘿,沈主事在外面,多半有情况。”
这是他说的。
霍休赵墨听到的却是……
“嘿嘿,我在外面,多半有情况。”
哦~~~~
说自己呢,还多半,真谦虚。
霍休赵墨互视一眼,神秘一笑,随后齐齐看向丘槐梓。
“详细说说?”
“不可不可,我是有人品的,这种事不能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