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驰:“他会得到很多的关注。”
社会中极富的始终是一小批人,中产及以下才是这个社会投票的主流。他们会非常乐意看到富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们会给他贴上高尚的标签。
这种关注很正面。可以为他拉到更多的选票。
周宇:“他还长得很好看。”
章驰挑了挑眉。
周宇:“有钱,很会收买人心。全国搞政治宣讲,拉横幅,买新闻,全都自己掏腰包。”
有钱的人总是更容易得到资源。甚至不用他开口,就有人主动凑上来。大家都喜欢锦上添花,上一艘最豪华的船。一个拥有人脉,资源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更容易获得支持。
即使他没有主动收买人心,换做保守派内部,也会积极主动地把他推到荧幕前面。
他就是一个敌方的叛徒,他的倒戈就是保守派“英明”的最好证明。
周宇:“他升得飞快。”
章驰点点头。
周宇没有在她的脸上发现什么意外的表情,觉得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自己想要解释的一切,于是直奔主题——
“我入狱的时候,听说保守派还有意把他推选为党魁。”
成为党魁的下一步是什么?
总统。
章驰终于色变。
她抬头看向屏幕中正在挥舞着手臂的男人。
他跟底下游行的民众一样,右手握拳,每张一次手臂就要喊一次口号,但他的仪态太多于端庄,不知道是从小养成的礼仪,还是刻意的——不愿意被摄像头捕捉到任何一帧计划之外的狰狞。他连口号都喊得风度翩翩。
政治明星。
周宇:“所以我说这个人心机很深。”
章驰想了想,问:“你怀疑他的目的只是谋求政治权力?”
周宇:“是肯定。”
让一个既得利益者反对自己的利益,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可能从反对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周宇:“不过他没有当成党魁。他太年轻了。
他们反对。”
章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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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成为了发言人,各种场合的发言人。形象好,影响力广,他还有很多年轻的粉丝。保守派通过各种新闻稿为他造势。”周宇说,“现在上台的是改革派,发动战争必须要通过上台的党派内部三分之一的同意——如果总统不经过投票发动战争,他会受到调查,谁知道这个姓纪的反对的是战争,还是改革派?”
章驰不太了解白银共和国的政治斗争以及权力制衡机制,她没有再发言了,奇良在周宇开始高谈阔论的时候就溜了过来,他接过章驰的发言权,说:“你这个人真的很阴暗。”
宣扬反战的人并不为了反战,而是为了权力,多少打破了一些理想吹就的泡泡。
周宇瞥了一眼奇良,颇有一种“你是傻子我不跟你计较”的姿态,故意绕过在右边的奇良,钻到了章驰的左边。
好像傻是一种会传染的病毒。
过了一会儿,他大概又觉得自己确实表现得有一些“小气”——在背后议论他人很难避免被人认为是“嫉妒”,于是说:“出于利己目的不代表办的是坏事。我可没抹黑他。”
“我倒希望他赶紧动员成功。咱们好从这鬼地方离开。”
轰!——
电子屏幕墙“唰”地黑掉,新闻主持人的话截断了一样,消失得猝不及防,整个停车场的光源,楼梯灯,顶灯,跟着声音一起,全都不见。
死寂一般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车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四面八方涌来的,恐惧的尖叫声。
章驰的血液从四肢往大脑涌去。
她握住了风衣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