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再喜欢我了……”
可是,她还喜欢周森。
她对他,仍然有很多期待。
一直到晚上,周森才给陆相宜回电话。
陆相宜还没听见他的声音,就听到钢琴曲背景音,断定他是在外面。
“公司跟黄氏的合作,今天正式开始,我跟黄小姐还有公司同事出来庆祝一下。”周森这才问:“你早上打了电话给我?”
“……”
陆相宜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的委屈需要发泄。
以前,她面对周森的时候,可以随意做自己。
现在她突然发现,不行了。
不是她没有了那种欲|望,而是周森在使她压抑。
“相宜?”周森俨然是若无其事的口吻,“你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来找我,好不好?”陆相宜的尾音带着哭腔,“周森,你能不能来找我?”
人在酒庄的周森,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酒杯。
他的声音,却毫无情绪波动,只有无奈,“相宜,别闹。黄小姐在,公司同事也都在。”
陆相宜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今天晚上,我就是要任性呢?”
周森沉吟片刻,声音明显多了一抹不悦,“我不喜欢你这样。”
“……”
“……”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相宜终于问了出来。
她就像暴露在零下的露天环境,别说声音,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她已经感觉到了答案,但直到这最后一刻,她对周森仍然怀有希望。
她希望他能立马安抚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她身边,解释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他突如其来的变化。
然而,周森只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像一个成熟优雅的大人,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过了许久,他说:“相宜,你这样,我们只能分手了。”
陆相宜好像被一只巨大的重拳击中,身体狠狠一晃,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她抖得像一只筛子。
有什么堵在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来,几乎让她窒息。
“相宜,我们……就这样吧。”周森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从地板上凉凉地钻进陆相宜的耳朵,“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相宜才听见自己近乎破碎的声音,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周森跟她说了分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浑身的力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空。
陆相宜重重地倒在地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抱着手机,失声哭出来。
家里的阿姨路过,听见陆相宜的哭声,甚至不敢进来,而是匆匆忙忙跑下楼。
很快,苏简安几个人就上楼了。
苏简安将两个男人拦在外面,自己进了相宜的房间。
她猜到一定是周森跟相宜提出分手了,相宜也相信,周森是真的要跟她分手。
她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陆相宜濒死一般难受,看见妈妈之后最后一丝自控力也没了,只管在妈妈怀里大哭。
苏简安紧紧抱着女儿,“相宜,你还有我们呢,我们永远都是爱你的。”
“妈妈,我没有……”陆相宜哭着,语无伦次地说,“我没有哪样……我只是想见他,只是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妈妈知道。”苏简安也红了眼眶,“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他说分手,他说我们就这样……”陆相宜恍惚问,“妈妈,这样是哪样?”
“会过去的,相宜,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苏简安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慰着女儿,“你的生活里,本来也没有他。你就当……就当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你做的一场梦。”..
那现在,是梦醒了吗?
什么梦醒了,人会这么难过呢?
“不是,不是梦。”陆相宜哭得太阳穴一阵一阵地刺痛,“妈妈,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情绪一激动,陆相宜的呼吸就变得困难,她几乎倒在地上。
苏简安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找来药,“相宜,不要吓妈妈!”
陆薄言和陆西遇一直在门外,闻言匆忙推开门进来。
陆西遇抱起妹妹,让她在床上半坐卧着,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你不是想搞清楚周森为什么跟你分手?你要是有事,就永远搞不清楚!冷静下来,好好用药。”
陆相宜看着哥哥,还有为她担惊受怕的父母,闭了闭眼睛,表示她把哥哥的话听进去了。
过了许久,她终于恢复。
她放下哮喘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