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最终没能劝服孙清,他也不想说太多。
他有老婆有孩子,花城的女人都比较强势,娶了花城女人的男人,这辈子注定就要在老婆跟前做个小男人。
所以,何伟一直不愿意跟公司里的女职员走得过近,他很少把公司的女职员单独叫到他的办公室训话的。
就怕传到他家里的母老虎的耳朵里,跟他吵架,让他下不来台。
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也不可能把孙清单独给叫进来,提醒她,别妄想跟郑诚作对。
郑诚那样的人,顺着他一点,吃不了亏。
可是,一旦惹毛了对方,那真的是他想保,也保不了的。
他之所以会劝孙清,就像他说的那样,孙清对待工作真的很认真,她来公司的样子,就跟他当初来公司是一模一样的。
每个年轻人,在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那一年,真是斗志昂扬,满腹理想,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平台,大展身手一番。
奈何,工作几年后,这些充满斗志昂扬,理想抱负的年轻人,要么随波逐流,要么跟他一样,只求个安稳,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薪水就够了。
至于理想,至于抱负,有家庭的人,不配破釜沉舟。
五分钟不到,孙清就让何伟挥手给赶出来了。
五分钟,绝对不够做任何事,就算有人打报告,说他跟女职员共处一室,但是时长只有五分钟的话,他老婆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孙清在公司里轻松了一整天,然而,没有工作任务的她,感觉比满满工作量下来,还要累。
准点下班打卡,孙清接到唐苏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跟他们去小酒馆吃晚饭。
还主动告知孙清有哪些人在,白鼎恺去了外地办事情,只有白鼎闲在。
听到白鼎闲的名字,孙清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把打包好的烧烤跟蛋炒饭,给白鼎闲送到医院,因为突发的严重车祸,需要救治跟帮扶的人很多,即便花城各家医院都分担了一点伤员走,被送到华南医院的人还有很多。
警方那边紧急的通知了家属,伤员跟家属都在,就显得医院很拥挤。
孙清找了很久,才找到白鼎闲,不过,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非常忙碌的帮着推车,做他作为医生应该做的分内的事情。
他从孙清身边穿梭来穿梭去,经过好几次,孙清也没戴口罩,白鼎闲愣是没有朝她看过一眼。
这样认真工作的白鼎闲,忽然就闯入到孙清的心口,那一刻,孙清觉得,他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书中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好帅,如果你有见过,而且那一幕如果不幸打动了你,相信,那就会是一辈子。
孙清原本不信这句话的,当时她还在书中的这句话的头上给了一个评论——“作者这话太绝对了。”
写那句话的作者,回了她一个微笑,并未多说什么。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许,那一幕,打动过别人,甚至是作者本身,也不尽然。
倒是她的评论,何尝又不是绝对?
她没经历过,没有感受过,就否认人家的经历跟感受,这也算是妄言了吧。
那一刻,孙清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不绝对。
当然,是不是一辈子,需要时间来论证,只能说,有可能,也有不可能。
后来,白鼎闲稍微闲下来,转头看到了孙清,孙清提着夜宵过去,想让他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白鼎闲旁边不知道是哪个病人家属带来的几岁大的孩子,大概是饿了,看着孙清拿出来的东西,一直咽口水。
白鼎闲把手中的东西分给了孩子,孩子说了谢谢,之后,又有几个孩子闻着香味过来了,白鼎闲干脆把蛋炒饭,烧烤都分享了出去,他自己则是一口没吃。
真挺无私的。
孩子吃完了,白鼎闲从他们手中接过空空的保温饭桶,本想直接递给孙清,后来想了想,“我去洗一下,你再带走吧,呃,我替那几个孩子谢谢你。”
“白医生不用这么客气。”孙清耳根有点红。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干净过来。”
“嗯。”
孙清也趁着这个空隙去了洗手间一趟,回来的时候,站在洗水池那边的门口,她无比清晰的听到了白鼎闲跟他同事们的对话。
“白医生,追求者啊?”
“别乱说,就一个朋友。”白鼎闲直接否认了。
“还一个朋友呢,哪个普通朋友这么无私,大半夜的,忍着寒风给你送这么美味可口的宵夜?”
“就是,人家小姑娘长得挺不错的,白医生,反正你也单身,我看干脆就从了吧。”
“不好意思,从不了,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看把你给嘚瑟的,典型的饱汉不知……”
同事转身后看到孙清站在门口,余下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