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敦业看出这两人压根就没上心,只能叮嘱他们说道:“你们这些天就别去膳厅了,饭菜我给你们端来房间。”
温大年不解:“老乔,为啥俺不能去膳厅,明明是那人有问题,怎么俺还要避着?”
乔敦业拍了拍余田:“那你知道原因吗?”
“嗯,”余田点头,“劳烦你了,我会看好大年,不让他冲动。”
乔敦业心里略有安慰,温大年身边有余田看着,他也轻松一点,不用两头跑。
尤其是温大年有些莽撞的性子,一不留神就闯祸。
既然事情已经了解完了,乔敦业就不在逗留,他朝二人拱手道别,提步离开,二人起身相送。
温大年关好门,迷迷瞪瞪走回自己的椅子上,他感到莫名其妙。
中午那挑事的杂役,多大的脸啊,居然要自己避着他?
余田知道温大年少一根筋,脑子里肯定就想着自己中午遇到的事,早就将乔敦业一进来就说的事情忘记了。
“大年,别想了,反正敦业这些天给我们送饭,这可是院里甲等学生才有的待遇,借这个机会,你不如多多利用时间,琢磨一下书里的学问。”余田建议道。
一听到要看书,温大年脑子隐隐作痛,他连忙摆手:“俺身体不好,俺要睡觉了。”
说完,他吹灭桌上的烛火,跑去床上躺着,眼睛一闭,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这样结实的身形体魄,这样沾床就睡的入睡速度,温大年的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
他完全就是不想看书!
不过,余田真的很羡慕温大年的好睡眠。
可能是他思想纯粹,心事少,唯一的烦恼就是这一方书本万字文,所以才能闭眼就能入睡。
他微微摇了摇头,清空思绪,继续研究字帖。
晚上靠着微弱的烛光,学习变成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他突然怀念起在家的时候,烛光交辉相映,恍如白昼。
明亮的烛光照在书页上,旁边还有伺候的丫鬟,捧上一碗温热的汤水给余田滋补身体。
对比如今的处境,余田叹气,靠书院这点烛光,迟早会熬坏眼睛,不如明早再继续吧。
他合上字帖,小心翼翼包上书皮,叠整齐后放进布袋里。灭了蜡烛,回床上睡觉。
贤文书院,废弃宅子
夜深人静,宅子内,站着两个人。
一人身着灰色布衣,背着手,手上有一个蜈蚣般的疤痕,他怒斥道:“胡闹,一个新进的旁读书童能牵起什么风浪,值得你三番五次去试探?”
“你的脑子什么时候也开始拎不清了?”
“别把时间浪费了,你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我不留没有价值的人!”
另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张玉清,立即跪下,磕头说道:“属下知错,请卫夫子原谅。”
灰衣男卫夫子脸色不佳,他甩开袖子,大步离开:“玉清,别再让我失望。”
第二天早上,余田吃着乔敦业端来的早饭,听着他带来的好消息。
原来,昨夜所谓的杂役遇害。
其实是两个人在谈论话本的故事,被旁人听到后,误传成是书院发生杂役遇害。
“老乔,你这饭不管够啊,俺吃着不过瘾!”温大年嘴里吃着肉包,含糊说道。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背上人命了。
乔敦业笑道:“好,我中午再给你多加几勺,让你吃个够!”
他又对余田说:“虽然这件事是误传,但是你和大年两个人不能掉以轻心,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单独行动,切记!”
余田点头,他吃完早饭后,乔敦业和温大年陪同他去到丁等教室,叮嘱他,放学后要等他们过来,再一起离开。
余田拱手:“劳烦各位费心了。”
乔敦业拍拍余田肩膀:“进去吧,好好学习,有我们在,你也无须过多担心。”
三人相互拱手道别,温大年和乔敦业转身离去。
余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从布袋取出字帖,周围人看见余田将字帖包上书皮,不由嗤笑。
他们嘲笑余田没见过世面,一本小小的字帖,破了脏了,再换一本即可,而余田居然会这么认真对待,要是以后这字帖丢了,岂不是要气疯了。
余田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他摊开字帖,继续研究,现在白天光线正好,余田很满意。
曹夫子走进教室,看见众人交头接耳,完全没有因他而有所收敛,他也不恼,独自在座位间走道上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