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他叹气,龙夕象也头疼,他可不想听这老货叫屈教训,果断叫停,转移话题:
“说来,那几家应该也快到了?”
“青龙阁路途遥远,一气山庄有事耽搁了,听说元庆真人被他早年的红颜知己堵了几个月的门……”
龙应禅脸上有些笑意。
“那老家伙风流成性,少时潇洒,老了少不了要还。”
龙夕象冷哼一声,他与那元庆真人算是半個同辈,当年也有些交情,不过,是拳脚上的交情。
“元庆真人的禀赋极好,机缘也好,若非为人太过放荡不羁,或许早已堪破‘神宫’奥秘了。”
“只是或许罢了,那万逐流都未铸神宫,他又何德何能?”
“武功,与德性无关。”
龙应禅知晓自家师弟与元庆真人的些微恩怨,没有再聊这个,转而说起诸道演武:
“朝廷年轻一代,除了燕纯阳也没几个出彩的,之后,能与行烈角逐魁首的,除却青龙阁的石青衣外,也只有一气山庄的裴行空了。”
“天赋很好?”
龙夕象对此没有了解。
“应不逊你我。”
龙应禅评价道:“尤其是裴行空,据说此子颇有元庆真人的风范,且无心男女之事,心性沉稳。”
“既如此,拔得头筹也无甚所谓,左右,不过是一次真传试炼的机会。”
龙夕象放下心来,不逊他们,那显然没有成为道子的可能,这就无伤大雅了。
诸道演武,明面上的彩头,是各家各出一件极品神兵,名次垫底的出两件,之后魁首道宗得三,次之得二,再次之得一。
但暗中,还有各自所持玄兵之中,遗迹门派的一次试炼机会。
这是五大道宗间的互通有无,也是要提前将朝廷中人提前筛掉的原因。
瞥了一眼对面小院,龙应禅心下有些惋惜:“可惜,黎小子年岁太浅,若是推后十年,那就再好不过了。”
“真要让他夺得魁首,也未必是好事,以他的天赋,真要进了那几家的遗迹宗门,那几家可未必会遵守规矩……”
规矩是规矩,一次兵主开启的真传试炼,胜负也无伤大雅,但要是有望道子之人进了自家遗迹宗门,那规矩,可就一文不值了。
龙应禅点点头,换成他,也不会遵守规矩。
规矩再大,大不过天运玄兵。
“你自己尝试熟悉吧。”
龙应禅准备离去。
龙夕象却突然唤住他:“说来,你之前是不是借养生炉窥探过谁?”
“养生炉,宗门重器,岂能轻动?”
龙应禅眉头大皱。
“是吗?”
龙夕象有些狐疑,而龙应禅告诫了他一句,已是飘然而去。
“这老家伙……”
龙夕象心下摇头,他虽然记不起这四十多年发生的事,但隐隐也有些印象。
但他也没深究,盘膝坐下,开始尝试熟悉养生炉,这并不容易,这炉子到底不认主,每每催使,都好似要求着它。
“不过……”
看着光影交织而成的诸般景象,龙夕象舒缓眉头,被那些景象所吸引:
“好用,也真是好用。”
……
……
衡山道地处大运之东,比邻东海,往南,则是姑苏道。
姑苏道地处东南,境内多水而少山,平江大运河贯穿诸道,以在此道中盘亘最久,诸多大小城池都位于运河旁边,故商业极盛。
定天府,坐落于月幽江与运河交汇之地,因相距衡山道最近,因而常年都不乏商队在此停靠。
呼呼
大运河上,一艘艘楼船自南而来,一艘高足六层的大舰缓缓停靠在岸边。
“裴师兄,定天府城到了,在此停靠几天吧?”
大船上,有人正在央求,那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正拉着一脸色蜡黄的青年,旁边不少背负长剑、长刀的青年,也都纷纷看来。
那青年蜡黄脸盘膝坐于甲板上,身无长物,只有一口长剑怀抱于胸前,似在呼吸吐纳。
闻言,他睁开眼。
一扫,就瞧见了河边停靠着的,一艘艘精致柔美,或花或红的画舫。
“不准!”
裴行空皱眉:“此处烟花之气太盛,不适合停靠,等进了衡山道,再寻城池停靠不迟。”
“裴师兄,您就体谅一下师弟们吧,这一连二十天不下船,着实难受的紧,一天,停靠一天也成啊!”
“是啊,裴师兄。”
“就一天……”
有人说话,一众人就都起哄起来。
裴行空拗不过,也只得让船只靠岸,一气山庄诸弟子无不喜出望外,纷纷提着行囊就从十多丈高的甲板上跳向江边,引得附近一众人纷纷注目。
大运河中,不乏一些打鱼为生的百姓,见此也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