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神色不变。
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令牌?”
“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谢琅抬眸,眸底一霎燃起灼烈火光。
四目相对。
谢琅紧盯着对面那双冷情的眸,道:“那块令牌上,有你身上的味道。”
“再说——卫氏防守何等森严,能自由出入卫府的令牌,一般人怎么可能有,即便那个人是韩莳芳。”
卫瑾瑜:“那你可是谢错人了。”
“怎么说?”
“我从未想过救你二叔,那块令牌,是旁人给你的恩惠,你应该去谢那个人。至于我与旁人之间的事,与你又有何干系。你千万不要用这个理由谢我。”
“瑾瑜,你在说谎。”
谢琅眸底幽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你那么聪明,如果不想让我知道那块令牌出自你之手,自会想法子抹去一切痕迹,你分明是想让我知道的,为何不肯承认?”
“你若真不想接受我的谢意,今夜又怎会答应出来与我喝酒?”
这话说出来有些残酷,却也是事实。
卫瑾瑜羽睫终于轻轻扬起了下,如蝴蝶舒展翅膀,灯火下,自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惊美。
“谢唯慎,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故意让你知道,故意不抹去味道的。”
“我在想,这样天大的一份功劳,我为何要让给旁人,让旁人白占了去。而你,自始至终都将要蒙在鼓里。”
“用这样天大的功劳,给我自己换一份天大的好处,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谢琅捏紧酒盏,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卫瑾瑜反问:“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答应么?”
“只要我能力所及,都可答应。”
“好,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
“苏文卿。”
这答案委实出乎谢琅意料,谢琅意外,皱眉问:“他怎么得罪你了?”
“这你就不需要管了。”
卫瑾瑜一错不错盯着他,带着好整以暇的笑:“我只问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杀他?”
谢琅默了默,坦诚道:“这个人,我没法杀。”
“为何?”
“那块令牌既是你的,你应当也已知道他与我二叔还有谢氏的关系。”
卫瑾瑜并无多少意外色,只是平静望着他:“只因为这个理由么?”
谢琅:“还有一个。”
“什么?”
“此事是我的错,不该瞒你至今。”谢琅抬头,道:“我的确与苏文卿是旧相识,他曾于我有救命之恩。”
“何时?”
“很久以前。自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我不会徇私,可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你?是因为之前延庆府的事么?”
卫瑾瑜握起酒盏,把玩良久,笑了笑。
“骗你的。”
“什么?”
“我要另一个人。”
“谁?”
“姚良玉。”
“姚广义的叔父,姚氏上一任家主?”
“没错,卸任家主位后,他便闲住在城郊一处庄子里休养,请了很多江湖高手做守卫,姚氏的案子一旦开审,朝廷多半会派你去拿人。我要你拿到人之后,私下里交给我,不要第三人知道。”
卫瑾瑜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将空酒盏展示给谢琅看:“你我如今既已摊牌亮明身份,也算同一阵营了,互帮互助,没问题吧?”
“只要你将姚良玉交给我,令牌的事,便算扯平。”
“谢唯慎,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么?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喜欢我,好不好?”
“祝我们——合作愉快。”!
若兰之华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这是果酒,不伤胃。”
卫瑾瑜一扯唇角。
“无功不受禄,谢将军为了请我喝酒,屈尊喝果酒,让我怎么过得去。”
“我不喜欢绕圈子,咱们直接开门见山吧。”
谢琅道:“怎么没功,我二叔能从卫府平安出来,多亏了你的令牌。”
卫瑾瑜神色不变。
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令牌?”
“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谢琅抬眸,眸底一霎燃起灼烈火光。
四目相对。
谢琅紧盯着对面那双冷情的眸,道:“那块令牌上,有你身上的味道。”
“再说——卫氏防守何等森严,能自由出入卫府的令牌,一般人怎么可能有,即便那个人是韩莳芳。”
卫瑾瑜:“那你可是谢错人了。”
“怎么说?”
“我从未想过救你二叔,那块令牌,是旁人给你的恩惠,你应该去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