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就简单多了。
许母每天都过来张罗一番,肉蛋菜之类的买了不少,许大茂塞给她十张大黑十,许母没有收。
这年头思想都很简单,给孩子操办结婚,哪能让孩子出钱。
许富贵前天晚上特意过来和许大茂喝点小酒,两杯酒过后之后,话匣子打开了,就开始对许大茂连连道歉,说什么没有搞到自行车票,没有置办三大件,对不起这个儿子,这搞的许大茂都不好意思了。
或许这就是父母心吧。
许大茂也只能胸口拍的啪啪作响,表示现在他现在已经存了不少钱,过两年就全部置办齐全,绝对不能委屈了娄晓娥,大腿一定要狠狠地抱住。
反正大家就坚持一个原则,结婚是喜事,但是不能耽误上班,也不能大操大办。
你要是敢顶风作案,一个内部处分是跑不了的。
正是困难时期,受灾还要还外债,大家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找个日子把姑娘领进门就完事了。
1959年,12月五日,星期日。
没什么‘宜嫁娶’的说法,手写的结婚证都已经领了,休息日去把人接回来就行。
许大茂特意穿上一套新买的毛氏中山装,就准备出门了,也没有迎亲队伍,主打就是一个快捷,越简单越好。
“路上慢点,中午之前赶回来就行,不要误了老规矩的时辰。”
“千万不要不好意思改口,都已经结婚了,该想明白的一定要想明白。”
许父许母还在进行最后的安排,把大红花别在胸前,能娶到娄晓娥,他们两個现在还是很满意的,往前推个二十年,这样的大家闺秀,看一眼都要挖眼珠子的。
真不开玩笑。
殊不知许大茂在领结婚证当天就已经改口了。
“好,放心吧,我都知道。”
“嘿,许大茂,你小子今天真精神。”
“新娘子还遮遮掩掩的,我看你今天还遮不遮,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个红盖头啊。”
许大茂也是一一回应。
贾东旭傻柱还有刘光齐,三个人就蹲在过道,盯着许大茂。
“要说这小子还真是邪了门,之前他巴不得天天去,昨天请他去他都不去。”
“刘光齐,你来说,你和许大茂是对门邻居,他昨天出门了没?”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八大胡同都不去,这还真是转性了。”
傻柱内心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就是把许大茂的婚礼整黄了,按年龄,他这个当哥哥的都还没有结婚,许大茂凭什么结婚,就凭他天天挨打不洗澡吗?
外号是傻柱,可他一点都不傻,内心骄傲着呢,眼光高着呢。
至于为什么不结婚馋别人的老婆这事能说出来吗?
当天灌了那么多酒,许大茂最少也应该是一个胃出血,然而第二天许大茂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已经很奇怪了,接下来的几天更加奇怪,许大茂突然就转性了,八大胡同也不去了,小牌场也不凑上去了,整个就画风突变,搞的傻柱还以为许大茂要娶什么皇亲国戚天潢贵胄。
日常拌嘴都没了,生活突然就少了很多乐趣。
还有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情况,已经和他说过好几遍不要再欺负许大茂。
好你个许大茂,不声不响的骗他妹妹,这事没完了,更要把许大茂收拾一顿。
就是现在的许大茂已经滑的像一根泥鳅,根本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许大茂路过也看到这三个孬货,今天结婚大喜的日子,先不和这三小子计较,对付他们还要从长计议,武力值不行,只能从别的方面慢慢拿捏。
早晚把他们都收拾了。
一人扔过去一根华子,希望他们拿到好处今天别捣乱就好。
“嘿,我说许大茂,你还说我行市见涨,你这牡丹都丢了,开始抽华子?”
贾东旭说话酸溜溜的,丝毫不影响他已经把华子点上美美的来上一口。
毕竟现在他只抽的起春耕。
华子一包也就比牡丹贵两毛钱,有句话说的好,该省省该花花,好刚用在刀刃上。
“习惯了,抽别的剌嗓子。”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结婚也没见你把三转一响凑齐啊。”
傻柱这个人,嘴上没输过,手上也没输过。
许大茂也不和他争论,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骑上自行车就去接新娘子去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非常不屑的吐了一口。
“呸,这小子神气什么呢。”
“有他难受的时候。”
“傻柱,伱们还蹲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一大爷喊了一声,傻柱心里不爽也只能过去。
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孝道’大于天,易中海一直以来给他灌输的都是这个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