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暴怒,“殴打司机,今天是公了还是私了?” “一点意思,一点意思。”急忙五百块递上去。 司机一想自己也不疼,和一个神经病也不计较了,就留下一句:“以后注意力,出了事怎么办?”然后开车走人。 这边,面壁者已经来到一家高档旅馆面前,想住店,但摸摸口袋,没有身份证。也对,他是挣断手铐逃出来的,哪里来的身份证啊。 不管了,面壁者大步入内,敲敲前台:“请问我没有身份证,可以开房吗?” “对不起,不可以,先生。”前台小姐礼貌回答。 “哦,那就比较遗憾了,”面壁者四顾张望片刻,“你们这里装潢不错,我就不破坏了,你直接报警吧,就说面壁者尔比·希恩斯在这里。” “恩?”前台显然反应不过来,“您……说什么?” “行吧,我这样说,我想报警,借你们这里的电话一用。”面壁者伸手。 前台犹犹豫豫,对方这个理由,自己倒是没理由不给,最终还是把手机给了他。面壁者拿起手机,亲自报警…… “等一下等一下!”后面跟踪者终于忍不住冲过来,“他的房间我来给他开。” 面壁者还了电话,笑:“怎么我还没拉屎,就已经来擦屁股了?” 跟踪者只是面色铁青,不发一言,等办完手续,低着头又跑了。 “好了,那我也走了。”面壁者拿着房卡,转头道谢。 这些事情被全程传递到警方指挥部,顿时炸开了锅。面壁者早已发现跟踪者不说,而跟踪者也已不在乎是否被发现,为了办事方便,已经开始随意行动。这算什么?演给谁看呢? 但不知为何,众人绝对气愤的同时,却并不觉得荒诞。仔细想来,平时好像也差不多。上级布置一些形式主义任务,下级以形式主义完成,上级知道会得到虚假的结果,下级也知道上级知道自己会报上虚假的结果,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完成了,特别一本正经,不知道演给谁看。 好在如果让面壁者这样为所欲为下去,消耗的财力可能滑向不可控的深渊,这个现实因素迫使众人以现实角度思考问题。然后得出显而易见的结论:我们之所以放人,是为了让他回自己的实验室,如今他已经知道有人跟踪的前提下,还有可能回实验室吗?如果不回,那是否要抓回来呢? 从常识考虑,只能抓他回来了。但庆幸的是,这次的行动讨论,也带上了沈队长。 沈队长的意见是:“他大概率还是会回自己的实验室的,而且就在这几天之内。” “为什么?” “直觉。”沈队长如此回答。 一时间众人沉默,一个老刑侦的直觉确实是有说服力的,夸张的甚至能看面相就知人的好坏,何况他对这些冷门组织极其了解。何况眼下确实没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次日清晨,面壁者在旅馆的豪华双人床上醒来,洗漱完毕,到底楼用餐。旅馆足够高档,早餐还是自助餐形式,各式糕点水果琳琅满目。 面壁者每样拿了一些,走出旅馆,也没人敢拦他。四顾张望片刻,就径直来到一辆面包车前,敲了敲玻璃窗。 “一晚上辛苦了,吃早饭么?”面壁者问。 车窗缓缓摇下来,里面都是便衣,此时神情都有些古怪,无人接他的早餐。 “不吃我吃,”面壁者不客气往嘴里塞,咔咔的,“那个,顺带一提啊。把我的身份证和护照拿来,我还得出国呢。” “要不,你直接和我们领导说话?”领队递上手机。 “可以,”面壁者回答,接过电话,“我不知道你是哪个领导,我只告诉你,我要身份证和护照。什么时候给我,我什么时候去实验室。” 电话里传来怒斥:“面壁者!我劝你马上供出实验室的位置,还算你将功补过。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白痴!”面壁者放下电话,问车里的人,“知道你们领导这句话白痴在什么地方吗?” 车里的便衣思索片刻,回答:“他试图用死亡来威胁一个不怕死的人?” “聪明,”面壁者又拿起电话,“你听到了吗领导,你手下都比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