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人才虽然相较于战斗职业来说要稀有些,但对于苍月皇室来说,随便吆喝一嗓子就能叫来几十上百个这种级别的人物验证血脉。”珍妮理所应当大点其头,补充道:“别忘了霍普金斯家族当时的影响力有多大,在索拉茶已经被证实曾经对贝莉卡不忠的情况下,他们更会想方设法地证明后者是忠贞的,而皇室在这件事上自然也是同等立场,所以搞不清楚皇子血脉这种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纯纯的三流吟游故事。”
“提问。”墨檀举起右手,很是好奇地问道:“你刚刚不是说自己不喜欢研究历史书什么的吗?为什么对当时的事那么清楚?”
“好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也不想知道这么多事。”珍妮耸了耸肩,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只可惜,那些继承了丹玛斯·雷米德普的人,以及我这个前半辈子基本都在为继承丹玛斯·雷米德普这个名字做准备的人,都绕不过这件事。”
“为什么?”依奏一边在旁边的柜子前给墨檀泡茶,一边好奇地如此问了一句。
“是啊,为什么呢。”珍妮咂了咂嘴,随即忽然转头看向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的墨檀:“要不要猜猜看?”后者微微颔首,从善如流地猜道:“因为那件事跟‘丹玛斯’有关?”
“是啊,跟丹玛斯有关。”珍妮用空着的左手打了响指,淡淡地说道:“你们可以理解为,当年苍月帝国之所以会被埋下毁灭的伏笔,其根本原因就是那一代的丹玛斯·雷米德普。”依奏当即就是一懵:“诶?”
“据我所知,那时的丹玛斯·雷米德普在苍月帝国境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在这个过程中与不少大人物或家族缔结了友谊,其中就有紫罗兰家族的前身十字花家族与贝莉卡皇后所在霍普金斯家族。”因为是已经听到耳朵长茧的事迹,所以珍妮解释得非常流畅,语速也是飞快:“而在当年霍普金斯家族注意到索拉茶皇帝有问题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位大占星师想让她帮忙‘看看’情况,结果却是,他们只在丹玛斯的住所中找到了一面镜子,一面封印着她意识体的镜子。”墨檀闻言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恍然,但却并没有太多意外,毕竟醒龙和蕾贝卡的那场比赛他可是看满了全场,期间自然也有注意到后者与那面镜子的交流,所以自然不会没有印象。
“而根据那面镜子中只能存在三个月的意识体表示,丹玛斯是因为提前预见到了这件事,所以早早就跑到别的地方躲清净去了,但考虑到这些年霍普金斯家族带她实在不薄,故留下了一面封印了自己意识体的镜子用来还人情。”珍妮叹了口气,摇头道:“结果那一代的丹玛斯自己却没能预料的,她复制在镜子中的意识体竟然以一己之力间接毁掉了苍月帝国……”于是乎,珍妮就这样非常随便地为墨檀与依奏说讲述了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秘辛——而故事的开始与伏笔,就是那一代的丹玛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品性,在粗心大意之下被有着跟自己同等能力的意识体误导,并未发现其与生俱来的不稳定性与混乱倾向,而等同于丹玛斯本人分身的意识体之所以会与本体区别如此之大,正是因为每个占星师对‘命运’的理解都有所不同,而作为当年最伟大占星师丹玛斯的意识体,后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然也是一位占星师,而且还是个非常优秀的占星师。
不幸的是,不但生来就没有自由,而且严格来说只有三个月‘寿命’的意识体几乎是在萌生思想那一瞬就变成了【诱灭者】,对命运保持着极大敌意,发自内心希望万物寂灭,命运崩解的【诱灭者】。
于是,她第一时间诱骗了当时的霍普金斯大公爵,令其以某种巧妙地方式让自己‘偶然’出现在贝莉卡皇后手中,并在‘偶然’间为其揭露了皇帝索拉茶不忠的事实。
而历史上的索拉茶皇帝与贝莉卡皇后可不是醒龙与蕾贝卡,其命运轨迹也与比赛中两个玩家走出来的截然不同,在最后的最后,尽管事情的走向似乎是索拉茶浪子回头,贝莉卡也选择了原谅他,两人重修于好过上了幸福、美满、甜蜜、的生活,但实际上,历史上那位强大的双刀皇后早已在自己丈夫‘浪子回头’前就已经疯了,而让她陷入疯狂却又能维持住理智表象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那面镜子中的丹玛斯意识体。
有一说一,对于一位与命运为伍的占星师来说,想要诱骗一个因为被无数次背叛而脆弱到几乎崩溃的女人简直不要太简单,所以已经化为【诱灭者】的意识体很简单地就逼疯了贝莉卡皇后,将她当成提线木偶操控了一段时间后,便离开镜子占据了其身体,而后来那位【疯帝】索拉姆,正是占据了贝莉卡身体的丹玛斯意识体与索拉茶所生的儿子。
“等一下……”因为听的太过沉迷而忘记自己茶只泡了一半的依奏瞪大眼睛,惊呼道:“你是说,那个被封印在镜子中的意识体占据了贝莉卡皇后的身体,还跟那个苍月帝国的皇帝生了个孩子?这……这也太荒谬了。”
“这不是荒谬,而是一种非常复杂、非常高深、非常恶毒的秘术,但不幸的是,因为丹玛斯的传承太过全面,就算是我那个没用的导师,脑袋里也有不少禁忌的知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