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创造吧,总之,我赋予了你一种能够在无意识间创造并推演因果的力量。”
“创造并推演因果?”
墨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然后又眯起双眼回忆着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几幕场景,一时间有些恍惚。
“没错,就是创造并推演因果,不过虽然说起来很是高端,但其实只是一种比较靠谱的超级脑补能力罢了,撑死了也只是将这份脑补固话或具象化而已,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夜女士摆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总而言之,我赋予了你一点点这种力量,并试着诱导出你那些虽然我无法窥探,却依然被保管于你这个存在深处的思绪,然后就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看,直到你在本能的驱使下直接闯进了我家。”
“只可惜,我并不认识那些人,那些在不存在的未来、因果中与我所有交集的人们。”
墨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在随口感叹了一句后便不再去回忆那些十分危险的、足以让自己沉溺在其中的可能性,而是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面前那位夜女士:“那么,虽然不是最后,但却是我最重视的一个问题,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聊天,或者一起发呆。”
夜女士干脆利落地给出了回答。
“啊?”
而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的墨则是直接就惊了。
“很难理解吗?很难理解吧。”
夜女士耸了耸肩,站起身来走到墨的身后,扶着他的椅子淡淡地说道:“只可惜这就是事实,我之所以把你叫过来,真的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而已,就算不说话,能在一起待一会儿也也是好的,呵呵,听起来是不是挺花痴的?”
满脸茫然的墨甚至给不出反应,没点头也没摇头,显然对夜女士给出的这个解释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希望你不要觉得我真是个花痴,毕竟虽然现在是以女性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但如果我愿意的话也可以变成夜先生,总而言之,性别这种概念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千万不要觉得人家对你抱有什么好感哟”
说到最后的时候,低着头与墨四目相对的夜女士俏皮地笑了起来,直到几秒种后,意识到对方完全没想跟自己开玩笑的她才敛起笑意,撇嘴道:“听不懂的话,我就换一种说法解释吧。”
“好。”
墨微微颔首,不再抬头看正扶着自己椅子垂首俯瞰的夜女士,而是将视线重新投到自己身前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上:“洗耳恭听。”
“我想你应该能多少看出来一点,无论是从主观角度还是客观意义上、无论是这个你所熟知的世界还是那个你所生长的世界,我都算得上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非常特殊,非常非常的特殊。”
夜女士轻轻将双手放到墨的脸颊两侧,一边宛若高级技师般揉着后者的额角,一边淡淡地说道:“而正因为如此,正因为这份特殊性,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几乎没有办法与任何事物正常交流,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跟你扯一些或有意义或没营养的东西了。”
墨并没有抗拒背后哪个身份成迷、性别成迷者的按摩,只是继续问道:“照这么说的话,难道我也是个同样特殊的意外咯?所以才够资格被很特殊的你拉到这里来交流?”
“当然,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们可以说是互为悖论的,在这个大前提下,虽然各自所代表的性质与意义完全不同,但至少足够平等,而这份平等,正是我们能像现在这样正常对话的核心原因。”
夜女士笑了笑,然后又慢悠悠地补充道:“当然,仅限于现在这个状态的你。”
墨哑然失笑,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你对没有失去记忆的我有些忌惮呢。”
“老实点别动。”
把墨的脑袋扳正,夜女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继续用自己纤长的十指轻轻按压着墨的头皮,为后者缓解着并不强烈疲劳。
“谢谢。”
墨轻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没有问题了。”
“没有了?”
夜女士愣了一下,好奇道:“真的假的?就问这么多你就满足了?别小看我的博学程度啊,只要你问的话,大多数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答哦,比如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世界,比如那个与你牵手的女孩是谁,这些我都可以”
“谢谢,但是不必了。”
墨态度颇为坚定地打断了对方,平静地说道:“虽然我的好奇心远远没有得到满足,但这种程度的情报就足够了,如果再继续贪得无厌地打听下去,恐怕就不仅仅是徒增烦恼那么简单了,你说呢?夜女士。”
夜女士用适中的力道捏着墨的肩膀,缓声道:“我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没”
“就没想让我带着这里的记忆醒来,对么?”
墨忽然笑了起来,语气轻快地替对方说完了后半句。
夜女士的双手停住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尽管我的意识正停驻在这个地方陪你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