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来来,借一步讲话——你跟我再进去一趟,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万不可退缩,别忘了你刚才的话。”
“您就瞧好吧。”
寇凖把高琼领到殿门口,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则入殿面君,再次劝真宗即刻动身前往澶州。
真宗心烦意乱,“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容朕再考虑考虑吗?”
“是,陛下,臣可以等,但武夫们恐怕就没有太多的耐心了,不信您来问问他——”
顺着寇凖的手指方向看去,真宗吓了一个激灵,卧槽,殿前都指挥使!怎么,兵变?逼宫?
寇凖又将前言复述一遍,重申不去澶州的可怕后果,“高琼,你说呢?”
高琼声如洪钟,“寇凖说得太对了!随驾将士们的父母妻子都在京师,没人会抛弃家人而跟陛下改道去江南,陛下若执意南巡,恐怕到不了江南,身边的士兵就跑光了。请陛下立即去澶州,臣等皆愿效死力,契丹不难破!”
这话说得很婉转,或者说如同所有官场上的话一样,是需要加字幕翻译的中国话,表面上说士兵们不愿跟陛下去江南,会中途开小差,实则暗示兵变。只要陛下敢下令去金陵,将士们就敢挟持天子,至于是献给辽军还是拥戴留守京师的储君或是拥戴其他将领做新君,那就到时候再说了。
总之一句话,澶州您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这是军方的态度,其分量之大小就要由陛下仔细斟酌了。
真宗沉默不语,寇凖再次催逼,“陛下,事不宜迟,请速速驾幸澶州!”
宰相,代表着文官集团;殿前都指挥使,代表中央禁军,武夫集团……笔杆子加枪杆子,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真宗愤怒而又恐惧,于是充满期待地望向自己的贴身保镖——带刀侍卫王应昌。
王应昌当即表明态度:“寇凖说的对,高琼说的对。”
此时的真宗实际上就是被寇凖胁迫,极不情愿地答应去澶州。题外话,战后寇凖遭贬就与此事脱不开关系,真宗对寇凖又爱又恨,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