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文近春笑呵呵的赶了上去,走到他们近前。
那年轻汉子手里把握着扁担两端的绳子,站定,转身对着文近春道:“老先生客气了,不知您老人家要去什么地方?”
文近春微微一笑,抬手便是一掌打了过去,直接拍在了那汉子的额头,随即转手一记手刀打在了那女子脖子上,就在这一瞬间,他伸出左手直接将她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
小两口立时毙命,倒在了一侧旱地里,文近春将那孩子抱在怀里,撩开襁褓瞅了瞅白白嫩嫩的婴儿,那孩子还吐露着小舌头浅笑着,文近春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往回走。
而那边的茅草屋里,等儿子儿媳双双还家的老两口还在有说有笑在煮饭,丝毫没有发觉外面的不对劲。
文近春笑嘻嘻的抱着孩子回了马车之上,他爬上马车,伸手解了小雨和洛药的穴道。
“你把那对夫妻怎样了?”小雨皱眉问道。
文近春冷哼了一声,骂道:“聒噪!明知故问。去,架车,赶路。”
洛药坐在里面,也锁着眉头,询问文近春道:“老先生,你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下此毒手,还夺走了他们的孩子?”
“呵呵,老夫所修武学乃是丹婴功,需要这孩子做药引。”文近春回道;“你小子只管为老夫祛毒便可,等我体内剑毒清除之后,便放你回去,你们落空山,老夫还不想惹上麻烦。”
洛药不蠢,听了文近春此言,心里笃定那两夫妻已经丧命,只得无奈的轻轻摇头,眼下的情况,文近春不杀他们两个,无非是还有利用价值,什么放他回去的话,权当放屁了。他和小雨的命还得他们自个儿想法子自救。
“小杂毛,快些赶路,争取天黑之前能过丹山。”文近春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绵延的山脊,赶路翻山最是麻烦,估摸着等翻过那道山脊都已经天黑了,便催促了几句。
文近春说完,伸手便将手里的孩子向着洛药扔了过去,嘀咕道:“你小子辛苦一下,帮忙照看一下这孩子。”
那孩子被文近春这么一扔,瞬间摔得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
洛药接了过来,生怕伤着了他,一番检查之后,便抱着他摇摇晃晃哄他不哭。
小雨也懒怠和他多嘴,拉起马缰绳,便起程赶路。
一路无话,时间到了晚间。
这一波赶路下来,他们真就只赶路到了中午远见的那道山脊背上。
此处乃是一处松树林,马道修在松树林中,道上已经铺了不少针松叶子,只是马道常年有人行走,还算干净,倒是周围的树林里面,便是厚厚的枯木烂叶裹着。
他们在几株大松树侧歇夜。
马车拴在一边,小雨给马儿抱了一把干草,马儿咀嚼着。
文近春就在一侧抱了几把枯草过来生火,三人围着火堆,从马车里面副柜子里拿了几个山药蛋子,扔进火里面烤着吃了。
待饭饱了之后,文近春让小雨和洛药靠着一株古松睡下,他伸手点了他们的穴道。
未免受罪,小雨和洛药轮换着抱孩子,便也是轮换着去如厕了一遍,这才回来靠着树干找了舒服的姿势斜躺着,再等文近春点穴。
毕竟穴道被封了之后,他们不得动弹,只能维持被点穴时候的那个姿势,头几天吃了苦头,他们二认今天学聪明了些,便事先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树干,舒舒服服的睡觉。
小雨靠着树干已经被点了穴道,准备入睡。
而洛药则是抱着那婴儿皱眉问文近春道:“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文近春呵呵一笑,回道:“老夫自然会照看好他。”说完,文近春伸手点了洛药的穴道,直接从他怀里抓过那婴儿,提在手上。
洛药将文近春又把那孩子折腾得哭了起来,问道:“老先生,这孩子无辜,你能不伤害他吗?”
文近春闻言,讪笑了一下,伸手将洛药的哑穴也点了。
小雨见状,急忙开口道:“我不会多嘴,你别点我哑穴。”
文近春冷哼了一声,嘀咕道:“算你小子识趣。”
文近春不管那孩子啼哭,信手便将之人在了火堆一侧,转身向着马车后面的木板箱子走了过去。
洛药被点了哑穴,眼神里面透着着急,对着一侧小雨使劲儿眨眼,希望小雨能帮上一点忙。
小雨也被点了穴道,好在哑穴没有被点,他看洛药的眼神里透着无辜,只得开口安慰他道:“洛药大哥,丹婴功便是以童男童女的血作为药引的邪门功夫,一会这老东西要干的事情,更加惨无人道,你还是闭上眼睛,好好睡吧,省得一会儿看了心疼。”
洛药闻言,又拼尽全力也不能动弹,只能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小雨看着文近春从后面板箱里面抱出了一个腰粗的三足圆鼎,将之架在了火堆一侧,随后将里面一把匕首拿了出来,接着是三只陶碗和一堆装了各种药材的小布袋子。
文近春将这些东西依次摆了一地,随后将一羊皮袋子的水倒到了那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