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好好挂在着,除了自己的妻子以外谁敢插手我剁了他的手。”
不远处的人群如鹌鹑般点着头,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反驳。
等谢子厌架着马车来到广场边时,就听见张玄蕴灌注了灵力的声音“十月初五,一年一度的乞角会,你们好好给本小姐准备。”
扔下这句话,张玄蕴衣裙飘飘地飞身坐进了马车里。
直到她的马车出了城门,死寂一般的巴郡城再次活了过来。
不少的女人来到广场,对着挂在上面的男人们指指点点。
应灵山离巴郡城还有几十里的距离,马车刚来到应灵山山脚下时,远远地好几个穿着白衣道袍的弟子就飞奔了过来,一个个边跑边眉开眼笑地唤道:“师叔师叔……”
终于跑近,看到谢子厌时,这些十多岁的弟子齐齐唤了声“见过师兄。”
这些弟子也是十三四岁的年龄,实际上与谢子厌的年龄差不多,然而他却与他们天差地别。
不只是黑白色的泾渭分明,也不是他优越的身高,而是谢子厌身上没有一点这个年龄该有的幼稚脱跳,哪怕一丝都没有。
他一身黑衣劲装高马尾,墨瞳高鼻,唇色比寻常人红,有一种绯靡的鲜艳,衬得皮肤越加冷白细嫩。
若真要形容的话,谢子厌身上有着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冷艳?
这种冷艳的美一点也女气,反而因为分明得过分的下颌线显得有些生人勿进的凌厉。
听到年轻鲜活的声音,张玄蕴撩起车帘,笑眯眯地问到:“今日你们守门?”
“就是就是。”
“师叔,师叔你终于回来了。”
“师叔这次出去得真久。”
“哟,小橘子可是想师叔了?”张玄蕴弯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轻轻一跃落在了几个弟子面前。
一听她的话可不乐意了,争先恐后地说道“可不只是小橘子想,我们都很想师叔。”
“赏。”张玄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蜜饯零嘴和玩具交给几个弟子,在弟子们一句句‘谢谢师叔’的甜甜声音中,哪里还忍得住?笑眯眯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真乖,下次师叔还给你们带好吃的。”
谢子厌的眼睛一直盯着张玄蕴的手,她摸完一个又挪到下一个,摸完几个人的脑袋后还戳了戳小橘子的脸,一下不够还意犹未尽地又戳了戳。
很快,他就一脸冷淡地挪开了视线。
像是对于张玄蕴的动作极为不齿。
等马车终于上了山顶。
站在石阶下,张玄蕴望着金灿灿的逍遥仙府四个字,不仅想起了上一世在大战中残垣断壁的样子。
“师姐!” 正在她出神间,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张玄蕴瞬间回神,只见一个梳着辫子,额发垂落两侧,右耳坠着翠绿耳环的男子飘身而至。
他穿着靛青色的苗疆服饰,腰间别着一根翠绿长笛,一直手臂系着古朴的铃铛,随着走动间铃铃作响,而另一只半掩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根似是在蠕动的鲜红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