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妙箴峰前瞥见了那个少宫主,他怎么胳膊上戴着一圈黑纱?他爹死了?》
羡泽点进去,却发现文帖下头回复道:
".....他爹要是死了,他就是宫主,肯定早就准备继位了,怎么还可能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切磋问道啊。“笑死,幸好千鸿宫的人进不来咱们的分坛,否则忽然就被死了宫主。
“我也好奇了,那要不是死了爹,干嘛一直守孝啊?有谁来解答一下啊!
羡泽已经到了经楼,她抱着卷轴走在回廊下,也好奇宣衡到底死了爹还是死了妈,手指疯狂刷帖
忽然,灵识察觉到有人擦肩而过,她连忙侧身让开,只顾得上抓紧手中的窄镜,怀中要还的夷海之灾山川志却掉了下来。羡泽弯腰去捡,却瞧见绣着凤鸾青鸟的衣袖,一双戴着玉扳指的手托住了她胳膊,替她捡起卷轴,声音中有几分柔情轻佻:“这位女修急急忙忙要去做什么?也不去妙箴峰听一听她抬起头来,对面是个浓色青衫的年轻男人,眼角轻垂,天生缱绻多情的模样。和她之前见到的玉冠高领的千鸿宫弟子不大一样,此人发髻斜垂,衣领松散,嘴角含笑,简直像是喝花酒喝了通宵,只是对方瞧见她的容貌,面上失了神色,怔愣望着
羡泽太好奇墨经坛中的内容,并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只猜他是没去参加会晤的千鸿宫弟子,略一颔首,拿过书卷,穿行而去在刚刚的文帖中,许多同样好奇的人问了好几层楼,终于有人回复了
“呃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的,这位少宫主是九洲十川第一鳏夫。他发妻亡故都十余年,他一直在服丧,甚至多年不再奏琴了。好家伙,守孝不过三年,这宣衡服丧十几年,确实是太孝了。
只不过,怎么变成亡妻了?
难不成她当初不是改嫁,而是死遁了?
不会吧,那就麻烦了,这要是被宣衡发现自己没死,少不了眼底泛红,狠厉偏执,困在身边,无路可逃.....羡泽看经楼内黄长老也不在,就将卷轴放在桌台上,走到窗边书案处,疯狂刷帖,想要再多知道一点八卦内幕。却没想到像她一样好奇的人很多,知道此事的人却很少她连刷了上百个回帖,才看到有人说几句
“几乎没什么人见过他那位妻子,名字都无人知晓。我有个笔友是千鸿宫弟子,他们分坛里常年八卦少宫主夫人的事,把这么些年亡故的修仙界有名女修盘了个遍,都不知道是谁。“听我师兄说,最早传闻他秘密成婚,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他第一次戴黑纱,好像也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也就是说那妻子就跟他成婚几年,就亡故了。宣衡真惨啊一一'”我觉得他那亡妻更惨。说不定是被他闷死的。
”闷死的?怎么说?'
”哈。你不觉得他性格很无聊吗?
“我现在听这个会晤听得只打哈欠,却看着对面千鸿宫的弟子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大概能知道了。这位少宫主端坐在上座几个时辰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丝毫变化。什么铁屁|股。“笑死,这会晤干嘛让千鸿宫弟子奏乐啊,奏也不奏一些欢快的,弄那些慢慢悠悠的古乐,我瞧见咱们宗主都偷偷打哈欠了一一“不过,陵城出事的时候,不是传闻师尊垂云君出山了吗?为何与千鸿宫的会晤,垂云君为何没有露面?羡泽正托腮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听见矜贵柔情的嗓音,含笑道:“敢问这位仙子,这经楼可否允许千鸿宫弟子暂时借阅?我一向喜欢古书。羡泽抬起眼来,竟然是刚刚在回廊上遇到的那位千鸿宫弟子,跟着进了经楼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目光大胆热烈的落在她面容上,眯起眼睛笑道:“可有人对仙子说过,你生得极美?'羡泽没想到看起来等级森严的千鸿宫中,不但有弟子偷跑出来,还如此轻浮的搭讪。她托腮笑了起来:“没有人。不过今目已经有七条狗歌颂过我的美貌了。他听到她的阴阳怪气,反而很高兴似的笑眯了眼睛,提起衣袍下摆,走过来几步,目光灼灼道:“那我便忍一忍,赶着明早清晨再夸夸仙子,好在明心宗这个名犬甚多的地方,成为排在第一个的。"羡泽甚少见过这样油嘴滑舌的人,挑起眉毛:“关于你的问题一一明心宗经楼不许外人借阅。再说了,你是千鸿宫弟子吧,不去妙箴峰参加会晤,在这里做什么?"对方愣了一下,缓缓笑起来:“因为我不学无术且不受待见啊。仙子为何也未去妙箴峰?
羡泽垂眼:“因为我精于学业。
这人一瞧便是懂得哄女子开心的模样,只不过他两只手似在身后紧紧摸着。难不成是面上看着游刃有余,实际上却很紧张?她笑起来,正要再开口,忽然从身后窗子,飞进来一只纯白色赛鹊,赛鹊带着霜风,一下子落在了羡泽肩膀上。羡泽一惊,却侧目瞧见它脚腕上绑着小纸条,只是纸条被冰封住了
是钟以岫从翩霜峰派来传递消息的吧
她正要将赛鹊从肩头接下来,就听见赛鹊张开口,朝着对面男子一阵粗哑难听的嗷嗷嗷嗷一一
羡泽吓了一跳,对面轻佻男子也一惊,轻笑道:“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了。
羡泽莞尔,忍不住捍住那赛鹊的尖尖嘴巴,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