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乌鸦是沙哑叫声,天空一样密密麻麻飞行黑色影子。他看到乌鸦在啄尸体的眼,对着皮肉又是不断凿洞。
战马的尸体更是残缺不全,那里也聚集着更多的乌鸦,派去探察的骑兵惊动了它们,突然便腾起乱叫的“黑云”。
一切都是萨克森人干的?路德维希有些怀疑,战场上没有一具萨克森军的黑色尸体,而那些战士如果都活着,只能尽在凯泽斯劳滕城里。
“命令全军继续前进。今晚我要在城里过夜。”
终于,路德维希见到了打了胜仗的军队,起初他都不能相信眼前乱窜的就是萨克森军战士。他们换了一身衣服,布衣之士换上板甲衣,仅着皮帽的人也戴上了铁皮盔。
他们整体仍是黑色调的,见到从北方来的大军没有敬畏也似乎没有关注。
甚至亲兵都看不下去,有人为国王不忿:“陛下,萨克森人太傲慢了!他们当列队欢迎。”
“算了吧。我们继续走。”
路德维希不想做任何表态,不管怎么说曾经凯泽斯劳滕被自己牢牢控制,被人夺去的确有损颜面。但城市被忠心值得商榷的萨克森公爵大下来,柳多夫得了荣誉,自己也不好讨要。
当务之急是见到那个男人。
其实在斥候骑兵进入山口战场处就被萨克森哨兵拦截,斥候很快就见到了柳多夫本人,知晓了一些详情。
破旧的行宫是整个城市的中心,柳多夫下令做了简单清扫,而他骑马屹立于此,仿佛自己成了宫殿的主人。
如果路德维希进入城市,就把这座长满枯草的行宫作为会谈地吧。
整个城市作为萨克森军营地,当路德维希军主力试图真正的进城,就被严阵以待的士兵围住。
把头的骑兵以脏话勒令让道,但萨克森人就将长矛组成墙,逼迫骑兵不敢发难。
“放肆!你们这群森林土匪以为自己阻挠的是谁?快给伟大的国王让路!”
负责把手进城毕竟路的萨克森人贵族一样骄横:“我们的公爵大人有令!能进入城市的只有巴伐利亚公爵和图林根侯爵,你们这群骑马的蠢货!该退下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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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是找死!居然不尊称我王为陛下。”
“那就杀了你。兄弟们,以矛压制他们!”
下令的毕竟是一位有着graf头衔的萨克森贵族,他带着家乡父老参战出力甚多,也在战后劫掠中发了笔财。
他们是柳多夫承认的贵族,级别等同于伯爵却与法兰克一系的伯爵实力逊色太多。但这都没关系,他们得了大实惠,又打赢了血战,现在只对柳多夫言听计从。
一番聒噪突然引得萨克森人高度戒备,弄清楚基本情况后,路德维希也只好咬牙切齿地认了。
他命令全军绕开城市,哪怕要多花一些时间。凯泽斯劳滕毕竟左右都是山,山坳中的劳特河小平原本也不适合庞大军队驻扎。
等路德维希军主力抵达了南部的出口,向南看去就是地形有些琐碎的布里斯高丘陵区,相对平坦的坡地更适合扎营、埋锅做饭。
一大片营地篝火点明黑夜,时隔一年多路德维希又拥有了这里。
当他按照萨克森人使者的要求,带着少数亲兵骑马进入行宫,此时月亮已经高挂。
夜深了,本该苦于车马劳顿的路德维希精神受到到很大震撼,他并不疲倦,急需看看行宫在萨克森人手里被折腾成什么样。
厚重的大门倾倒,一些彷罗马柱坍塌,空旷地石板缝隙挤满青草。
宏伟而厚重的宫殿站着很多战士,他们举着火把不只是照明,他们的存在更像是宫殿侍卫,笔直站在这里是给“客人”示威。
“柳多夫也懂炫耀?这家伙挺会玩,我倒要看你什么把戏。”图林根侯塔库尔夫随遇啐口痰,他故意站在路德维希的身后。
稍稍等了一下,路德维希就已经等得不耐烦:“柳多夫!你在搞什么?!出来见朕!”
“难道,这就让你等不及了?”须臾,昏暗的大厅里居然走出一队骑兵。
路德维希不由得一阵后退,他吃惊于宫殿成了跑马场,在看清柳多夫的脸又向前三步走。他大手直指:“放肆!柳多夫,见了本王还不下马?”
“下马?可以。但是这座城不是你许诺给我了吗?”
“这件事?许给你的只是城里的财富!这座宫殿是朕的财产,不准你放肆。”
“可你骗了我。”柳多夫依旧趾高气昂,他有自己倔强的理由:“一百箱银币呢?为了这笔钱战士们都在拼命,可是根据俘虏所言,城里从没有这笔钱。你骗了我们。”
路德维希根本无意对此事解释,他灵机一动搪塞:“有钱!都被洛泰尔的军队抢走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此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而你会感谢我。”
因为取得大胜,精神抖擞的柳多夫极度膨胀,他觉得只要自己兵力多起来,那还做什么法兰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