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战兵,倘若有了重大人员损失必会有灾难性后果。但各个graf贵族决定跟着自己的公爵赌一把,整个萨克森就是在赌国运。
有多达八位graf伯爵出兵,这部分军队分成八个旗队,每个旗队就是模彷罗斯标准为五百人。而各旗队战士几乎都是几个大村的年轻人构成,平日训练的项目很单一,即整个旗队持矛向一个方向推进戳刺。
各旗队都自带了少量的车辆马匹,士兵个人给养主要还是靠个人携带。
相比于这些贵族军,柳多夫本阵兵马就一千人,如此拼凑出了五千人的大军。
士兵的披甲率很低,如果战斗变成了泥淖中的群殴,这样的战士劣势实在太大。除非所有战士结阵行动,过去的战争已经证明了,如果军队如罗斯军中的斯拉夫旗队那样清一色长矛手结阵作战,战斗能力极为恐怖。
一面不断乱戳的长矛之墙持续推进,仅有近战兵器的敌人能顶住?过去的实战证明就是顶不住。
所以路德维希新征召的军队依旧基于法兰克传统,步兵仍是自带一面小盾,手持祖传的宽刃剑和战斧,乃至是可投掷的小斧。
路德维希军兵力雄厚,虽有两万步兵,披重甲的重步兵人数也不如两年前那般庞大了。他实际在透支自己的军事实力。
他们并没有大量装备长矛,倘若真是步兵鏖战,一定会变成大规模的短兵相接战场群殴。
唯一出彩的仍是骑兵,但柳多夫对此也没有很高评价。
“他号称自己集结了五千骑兵,依我看真正能作战的就是三千骑。”
黑狐已经听了很多,虽说柳多夫有鄙夷的态度,现在声称大概有两千骑兵根本不存在。
“有两千骑兵不能作战?”他追问。
“是!也不是。都是一些拉车的马匹,运输战士的甲胃和粮食,必要的时候当然也能骑着作战。只是那种马……”柳多夫鄙夷地摇摇头:“算了吧。”
柳多夫没理由给路德维希唱战歌,若是完全的否定也不可能。其对两万余人的路德维希直控军并不看好,对于今年战争最大的执念就是要在凯泽斯劳滕劫掠发财。
“萨克森军队已经化作一支劫掠集团,从公爵到士兵都是劫匪。倒是和我们很是相似。你啊……和我们罗斯人交流越深,也越像我们了。”这些感慨的话语黑狐断不会说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萨克森军的不少战士本就是从日德兰半岛迁移回老家的人员。当年因躲避查理曼迫害逃到丹麦世界的萨克森人回家了,混居半个世纪很多人与丹麦人完全分不清彼此,唯有萨克森方言能证明自身。
抢掠行为是不好的,此并非道德问题,而是发动抢掠的同时要有被对方反杀的觉悟,除非是合法的抢掠。
萨克森军在美因茨驻扎时期已经出了很多起士兵就地偷袭村庄的事情,柳多夫完全不管,路德维希也当没看见,受苦受难的就只有本地人。
他们断不会在萨克森老家抢自己人,也不敢在行军时袭扰科隆大主教区和图林根侯领地,到了美因茨后军纪持续败坏。
正所谓本就是以抢劫为实际目的而来的庞大军队,军纪败坏反而是一种赞歌。
柳多夫巴不得军队通过劫掠大发横财,萨克森族人越是发财,他们就越拥护自己这个公爵,何乐不为。
于是和这群家伙为伍,黑狐算是找到了知音。趁着机会,两人继续探讨了一番劫掠的心得。
一些事黑狐还是深深藏在心底,譬如自己对于整个萨尔地区的图谋。
他算是看明白了,路德维希恐怕在开军事会议之余还与所有的大贵族都做了密约。路德维希会与图林根侯做什么密约吗?谁知道呢……
“你下一步决定这么办?我还以为你急忙回拿骚调兵了。”柳多夫最后问道。
“我的确打算再去萨尔河一趟。至于调兵,可以再等等。”
“等等也好,路德维希给了全军一周的准备时间,我的时间相对充足,他的时间勉强充足。”
“他……”黑狐年轻气盛,对所谓的七天时间并不看好:“路德维希太磨蹭了。我还以为他至多下令最后准备两天就开拔呢。”
“你还以为他是你们罗斯人能快速行动?”柳多夫无奈道:“越是庞大军队行动越是慢。你体谅一下吧。”
“谁在乎他?我反正不在乎。就如你所言我的军队可以迅速动身,我就再在美因茨待几天观察一下。”
“也好,只要你愿意。”
于是黑狐在萨克森军营地得到了颇为关键的、不便于在公开军事会议上说的情报,他感觉萨克森人会蒙受巨大损失,但这五千名“黑衣人”本就是奔着抢劫发财而来,想必已经有被杀的觉悟了。
于己,拿骚军的任务是去萨尔河阻击敌人可能的溃兵,敌人真的能有溃兵吗?自己能在溃兵身上捞多少油水?
黑狐垂涎的是整个萨尔地区的酒业前途,对那些溃兵并无兴趣,对于接下来的作战其实也没有很大兴趣。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