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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们看到了蒙蒙秋雨无法遮掩的一艘巨舰的魅影。就是她了!海上君主号,罗斯王国的全新旗舰。
“真想不到大王真的将大舰队带到了莱茵河口,难道要把战舰拖曳到内河?靠着凡人划桨岂能拖拽那些大船?唯有风神的风可以吹着她们在海域狂飙。海军不至于如此吧?难道他们觉得敌人会试图挑战舰队?法兰克人在内河仅有一些小型舢板,路德维希的军队过河还是租借我们的船……”
老将埃里克觉得罗斯海军规模空前,似乎是要搜寻耶梦加得,再将这传说中的这条尘世巨蟒处决。
介于蓝狐下达了回港避风命令,整个抵达鹿特斯塔德的罗斯军以及友军皆进入长时间的休整。
大型船只靠着铁锚定在河面,由于物资基本卸货完毕,船舱除却压舱石外留下了大量空地,每一艘大船的密闭舱室都成了干燥的存在,索性一些战士鸡贼得将船舱当做避雨宿舍。
尤其是最大的海上君主号,她作为事实上的最大运输船,拥有着四层甲板的夸张体量,就仿佛一艘浮于水面的住宅楼,单纯为了避雨住宿而言,住上八百名打地铺或躺吊床睡觉的战士也无问题。
最初降雨引起了各方面混乱很快结束,约塔兰方面来的三千战士也都找到合适的避雨点。
就是这场秋雨感觉上有些过于漫长了。
长时间害于阴冷秋雨,避雨的各色战士,他们刚刚抵港的雄心壮志就在一朝一夕间被秋雨浇灭,人们心态变得平和,一些人甚至莫名得情绪低落。
蓝狐还能做什么?
亨利拿骚与博杜安二世在开完会后带着他们的随从各回各家,他们许诺的出兵参战很明显不会在今年动手,至于明年是否出手、出动兵力几何都是个未知数。
蓝狐确信大王也不会重视这两家,愿意出兵可以,不出兵罗斯也毫无损失。
偏偏在这令人恼怒的天气,两艘长船悄然而至,若非他们在船艏悬挂着已经完全湿漉的摊开罗斯旗帜,照例轮流站岗的人也就不会瞬间勃然而起。
一阵癫狂的脚步在鹿特斯塔德的罗斯总督府内弄出很大响声。
持续的降雨弄得蓝狐也只愿意待在舒服房舍里睡大觉,以至于无所谓户外的白天还是夜晚。
长时间的躺着弄得他感觉骨头都酥了,浑身缺乏力气脑袋也有些痛。
报信的使者被大门的侍卫拦截,在换上干燥鞋子后才在这里房舍内奔走,恰是使者换上的是明确的与木屐异曲同工的木板鞋,引起的动静终于感动蓝狐。
“奇怪,这么多天安静得过分,何人在乱窜?”他扶扶脑袋爬起来。
“大人!”门外一声浑厚的汇报:“大王的信使冒雨来了!他们请求面见您。”
“啊?”
听到这儿,蓝狐就是再难受也瞬间头脑清醒,他没有犹豫立刻下令:“快!把使者头目带过来。其他随从都按照贵客的标准款待。”
“遵命。”
蓝狐猛然站起,接着就是一阵莫名眩晕,他扶着木桌冷静一下再掀起合适的衣服亲自穿戴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登陆的“断牙”埃里克所部全体进入干燥的谷仓等待许可令。由于他们从拿骚而来,总督红狐的一票亲信们都认得他们,也就少了很多繁文缛节,干燥衣服、好酒好菜立刻提供,一周时间的折腾可算吃上一顿安稳饭,埃里克这便很不雅得大快朵颐起来。
接着,再依总督府的命令,埃里克换上本地特色的木鞋,高高兴兴带着罗斯王的亲笔信去拜见老朋友蓝狐。
宽敞木屋里内设壁炉,房间被烘烤得很舒适。已经换了身衣服的埃里克刚一进屋就看到了蓝狐那张非常熟悉的圆脸。
“是你啊!埃里克!断了一颗牙的埃里克。如果是你带着大王信件来,我丝毫不吃惊。”蓝狐看似随性地坐着,他还是很担心自己站起来后又会莫名头晕,就仿佛自己遭遇了某种诅咒,一如这连下了七天的秋雨也是某个恶神的诅咒。
其实就是这家伙每天把大部分时间用于无所事事的睡觉,各种任务都安排完了,等到秋雨结束全军按计划开拔,大量后勤方面问题未来还有小弟红狐负责,因自觉不需要再担忧就只好天天躺着,并不清楚过长时间的躺平对身体是一种摧残。
“是我。蓝狐……”埃里克坐下来,想了想后才在其人名字后面加了个尊称词缀。“蓝狐大人,大王托我给你带上重要信函。”
“那就快交给我吧。”
“也好。”埃里克将皮包内完全干燥的折叠纸张拿出,亲自递了过去。
信件是用罗马字母化的诺斯语书写,瞧瞧这顺滑的笔锋就是大王所做。信件的内容也颇为干练,全文的核心要求只有一个:“纠集你能控制的所有军队,在天气晴朗后沿着莱茵河到科布伦茨的开阔地集结,我军完成会师就在科布伦茨的大军营驻扎。”
看着信件,蓝狐的双手激动得颤抖。
“全部……我能控制的全部军队。大王这是要毁灭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