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组织你们开展这场远征。十年前我曾与少量兄弟远征世界尽头之海(北冰洋海滨),在绝对的黑夜中度过了一个月。那个时候可没有谁担心我的安危,怎么现在有的人开始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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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下来堵住了大家的嘴,见大王态度坚决,任何又顾虑的人也只好认同大王的冒险。
“我是一定要赴约的,这是诚信。你们的顾虑难道我就没有吗?所以我给予你们一道命令。”
于是,海陆会师的罗斯军被命令当夜幕降临后必须在营地里布置“篝火迷魂阵”,并具体设计为每个十人队点燃三摊篝火,在海上停泊的大船也将渔火准备好。
有的渔火是真的为了捞鱼准备,有的就是纯属战术欺骗。
各旗队战士要将长船准备好,固定木桩不可钉牢固,绳索不准扎紧,所有船桨都先在舱室内准备好。
最关键的是所有战士今夜受累,每人穿上板甲衣不得脱下,可以和衣而睡且头盔必须放在触手可及处。今夜也不许搭建帐篷,战士意味着篝火吃饭睡觉,倘若在次日清晨不见罗斯王归来,全军进抵吕贝克讨个说法。
固然还是非常冒险,至少留里克能让吕贝克方面知道,下黑手不过一时快意,紧接着就是复仇怒火。
留里克迅速选了一百名侍卫,他们或是出身骑兵,或是从步兵旗队里抽掉,所有人共同特点是身材高大健壮。他们披上板甲衣与铁皮盔,再套上统一的布袍,身背圆盾腰旋佩剑与手斧。下马的骑兵还额外戴上了反曲弓与一袋箭。
介于吕贝克特殊的地理结构,它的核心柳比采堡垒坐落于岛上,这样位于河下游不远处的罗斯军营自可组织小型船队直接走水路直插城市腹部。
除此外一批贵族也在他的要求下站出来。
哥德堡伯爵蓝狐、德米扬斯克女伯爵贝雅希尔、格但斯克公爵之子卡西米日、格丁尼亚伯爵之子索克斯瓦夫。
在这里蓝狐可谓实实在在的大贵族,留里克刚刚的一番话深深刺激到这位脑袋很大的家伙。几年前自己因战败流落法兰克,一路游历到了巴伐利亚的雷根斯堡,那个时候自己可是无所畏惧,当时的年龄也比现在的过往大上几岁罢了。
准备赴约的战士们正在准备,蓝狐走近兴致勃勃的留里克,解释道:“我刚刚的话确实不妥,不该妄议您的勇敢。这次我必须去,如果他们出尔反尔,我会拼命保护您。若有事端,未来我的哥德堡与吕贝克的仇就算结下了,我的人即可合法得进攻劫掠。”
“没有错。相信米斯图伊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我也要告知那个家伙的儿子。”
在于蓝狐小声嘀咕一阵后,留里克走近站得如同木桩的维斯马男爵阿纳多格,以及见得他点头哈腰的罗斯托克男爵乌尔肯斯瓦夫。
“刚刚我们用了北方语言谈了很多,你可听到,可听懂?”留里克问。
阿纳多格本就不想和丹麦海盗有交集,现在虽与罗斯人开始构建很好的关系,对诺斯语几乎一窍不通。“我听不懂。”
“其实问题很简单,你看到我的大军了吗?”
“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强兵。”
“没错。”留里克干脆吧胳膊搭在阿纳多格的肩膀,这副身体比对方年轻几岁,身材高大威猛。“兄弟。”留里克又故意亲昵道,可是引得阿纳多格一阵哆嗦:“我可以喊你父亲为大叔,喊你兄弟也无妨,因为我们双方构建了很好的关系。但是!如果我在吕贝克陷入危险之地,罗斯也会如丹麦人一样有仇必报,整个吕贝克和周围的所有定居点,都将遭遇所有北方人无休止的攻击。很抱歉,我必须把这种事讲明。你明白?”
“明白,明白!”明知这是一种威胁,惜命的阿纳多格打着哆嗦,他现在与罗斯人零距离接触,掂量一下他们与己方,真的打起来吕贝克就算赢了也是人员死亡殆尽的惨胜,与毁灭无异。
“你也准备一下吧。”留里克松开胳膊笑道:“我还要给你父亲一些礼物,希望他老人家喜欢。”
“嘿嘿,我父亲是聪明人,他难道敢不喜欢么?”阿纳多格又是一阵苦笑。
……
夕阳下,四艘坐满战士的长船在行动。
在其身后又是一艘风帆巡洋舰,她是阿芙罗拉级三号舰斯佩洛斯维利亚号,又在另外四首长船的拖曳下向着吕贝克前进。
这艘风帆巡洋舰的存在完全超越本地人对于船舶的认知,在大船上的水手得到了明确命令,所谓一旦罗斯王深处险境,建在扭力弹弓立刻向最近的民房发射燃烧的标枪故意纵火。
固然当地人应该不懂扭力弹弓的威力,他们一定能害怕于大船的压迫感。
(若非担心搁浅问题,海洋君主号也被拖曳到特拉沃河横陈柳比采岛堡垒外水道中)
由于一艘大船在行动,这就令蓝狐无力再抱怨了。
何必抱怨呢?那艘风帆巡洋舰的主桅可比本地人的所有木头堡垒高太多,哨兵骑在最高的那一节横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