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住在柳比采岛上的他透过派出的观察员获悉了重大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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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为拿骚-科布伦茨-萨尔高的新伯国横空出世。
洛泰尔身为名义的皇帝断不会承认这种非法封国,偏偏路德维希承认它的合法性。最为离谱的是构成该新伯国的军队都是皈依天主的诺曼人,传回来的信件都指出那就是移民到内陆地区为路德维希打仗的丹麦佣兵。
至于路德维希雇佣丹麦人给自己打仗早就不是秘密。
“看来,路德维希为了胜利已经如此放权,丹麦人再一次成为他的爪牙。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控制得好?给非法兰克族以巨大权力,终究要害了他自己……”
米斯图伊不禁如此慨叹,慨叹的同时也是在思考自己的处境。
因为,身为法兰克北方封臣的自己,现在活得俨然是独立王国的小国王。这个小,恐怕仅仅在于兵力有限领地不大罢了。
现在已是秋季,米斯图伊获悉了两位王子在莱茵河谷地带的阿尔萨斯大打出手,一场战役分不出胜负,恐怕就是因为亚琛被劫、其中怎么想都有路德维希使坏的可能性,这就导致战争的另一方的皇帝洛泰尔骑虎难下。
王弟已经撕破脸!身为皇帝,也只能将战争进行到底。
可是这一切和北方的奥伯特利迪特关系有限,米斯图伊从未收到任何一个王子的出兵请求,理论上洛泰尔是可以用罗马皇帝的命令,勒令米斯图伊带着斯拉夫大军立刻攻击汉堡或者图里根,在北方打出新战场。
可惜任何来自洛泰尔的信使都没有北上,或者说任何试图北上的使者都被截杀了。
路德维希也出于不明愿意对奥伯特利迪特不管不问,也许就是出于鄙夷吧。
“路德维希不邀请我,我就不参战。你们打得死伤惨重最好,到最后你们意识到还有我这样一位手握重兵的北方贵族,自会求着我出兵。到时候,我自己讨要一个好价钱。”
米斯图伊在岛上持兵自重,考虑到未来的战争风险越来越大,针对重骑兵与民兵的训练也开始了。这样一旦奥伯特利迪特决定参与内战,伯爵即可快速突击。
不过气候已经转冷,再过一个月就可能下雪了。
倘若两位王子不再在秋季打上一仗,冬季就一定不会战斗了。
在法兰克人的概念里,冬季绝不是战斗的时机。再说事实已经证明了冬季战争是愚蠢行为,路德维希冒险的冬季北伐令其蒙受重大损失,这一点米斯图伊看在眼里。“那个野蛮又傲慢的男人应该会吃一堑长一智。”
米斯图伊忙着准备粮草,靠着封建税收系统与拉策堡教会的协助,现在的吕贝克每一年都能收到足额的十一税。
皈依天主,在一开始是令人痛苦的,那是土贵族们面对查理曼铁骑不得不做的苦涩选择,米斯图伊的祖父就认了查理曼本人为教父,从而得到和平。
接着兰斯大主教果断派出教士前往奥伯特利迪特,教士们首选一个较为安全宁静之地作为主教坐堂——拉策堡。
拉策堡的部族首领迫于威胁臣服于实力强大的吕贝克,而主教坐堂故意选址于此就是法兰克方面的考虑。于是拉策堡男爵是忠诚的信徒,军队扞卫者主教堂的安全。有了教会的保护,拉策堡男爵也就不会感受到来自吕贝克的威胁了。
瞬间令整个族群皈依天主是难以做到的,拉策堡教区在这里的实力很弱,有限的教士不得不亲自下场去各个村庄实地推广新信仰。
当一个村庄完成真正皈依,教士就从村子里挑选合适的人员进行培养,再要求有财力的村庄建设小型修道院。
拉策堡教区就是在以有限的资源去传播福音,那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每一个完成皈依的村庄都能快速变作教会与伯爵本人的奶牛粮仓。
双重的十一税确保了教会得以运行,更保证了米斯图伊不需要向各个村庄索贡,即可由教会代收粮食税后转运到柳比采岛的粮仓。
靠着传统索贡与教会协助,米斯图伊每一年都能得到更多的粮食,为此也就能在战时养得起更多的军队。
却说那些狂飙的信使一路西进,他们掠过关键的两座城市立刻将“维斯马危机”告知当地男爵,再传达维斯马男爵的建议:“你们依城据守,要求各村村民这几天进入森林避祸。”
没有人敢说罗斯大军真的会如自称的那样和善,毕竟一头狂熊突然跑到家门口,看似做出无害的模样,实则只要发狂那就难以应对了。
因为那是阿纳多格本人的要求,此人是下一代的伯爵大人,是这两城男爵的表亲,于情于理都是值得信任的,就是信使所传达的内容难以置信。
两城男爵照做了,骑马者纷纷冲入个村庄,要求农民以最快速度带上尽可能多的细软、家畜、粮食遁入森林建立临时避难所,以防止数量庞大的丹麦海盗的袭击。
接着,信使十骑穿过最后的森林,他们已经进入特拉沃河平坦的河畔区域,这里多做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