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年温暖区,临近是瑟隆部族、立窝尼亚部族,纷纷派出运货商人前往里加,卖货是目的之一,打探情报才是最大目的。
当这两个部族获悉里加的繁荣依旧、罗斯征服者没有做盘剥之能事,他们安了心,也在这个冬季不得不考虑自己在新时代的立场。
计划在里加过冬的罗斯人,就与隔壁而居的丹麦族裔兄弟们高谈阔论共襄盛举。
斯普尤特与斯特坎德把酒言欢,他们的儿子也互称兄弟。罗斯旗帜在此高调飘扬,它意味着里加完全成为罗斯的城市,更是向一河之隔的瑟米加利亚人宣示自己的存在。
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战争威胁。因为就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聚在一起的斯普尤特、斯特坎德两人,乃至他们的伙计们,因为吹牛吹得太过火,似乎真的需要打一仗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战士。
双方断不会内战,甚至赤膊在雪中摔跤也不至于。至多玩一番在北欧尤其是丹麦颇为流行的
“抢陶罐”这种原始版橄榄球的游戏。双方真正在策划的是一种可能性:我们主动去袭击瑟米加利亚人的领地。
主动进攻河对岸的人们?本地的拉脱维亚人不愿冒这个险,长久以来他们做防守之势,指望客居的丹麦人帮自己摆平威胁。
当然,这就要支付这群北方佣兵更多的钱财物资,避免他们跟着愿花重金是瑟米加利亚人跑了。
随着里加彻底被罗斯拥有,本地居民的这种顾虑荡然无存。因为,罗斯军队做佣兵去打仗,可不是阿猫阿狗能花钱请得动的。
除非罗斯军队判定未来作战有大利可图。在这里的斯普尤特动了这种心思。
他们就在温暖屋舍里探讨着极为现实而露骨的战争话题。斯普尤特痛饮的不是别的,实在就是珍馐的葡萄酒。
终于他如何弄到的,也令在场的诸位讶异——是货真价值的拿骚产葡萄酒。
无他,从法兰克归来的船队带着奇诡的战利品较为低调的返航,军队主力仍旧驻扎在莱茵河口,指挥军队作战的蓝狐带着小型船队才抵达萨列马岛不久,卸下少量货物就又全速向都城进发了。
此事实在给了斯普尤特巨大的震撼。以他这位叱咤海洋二十年的老家伙看来,远征军就是取得了大胜,法兰克都城地定然被洗劫一空,还因为意欲扩大战争肆意抢掠,军队主力根本不愿意回来。
这很好理解,毕竟出征的尽是流淌着老罗斯血脉的新老狠人,简单的战利品已经无法满足。
斯普尤特实在心里痒痒呐!只好要来一桶葡萄酒来里加了……
“如果,我们主动出兵掠夺他们的粮食、皮革、人口岂不是能打发一笔财?罗斯王很需要奴隶为他的矿山增添一群两条腿的牛马。”斯特坎德不觉得这位老伙计喝醉了,他得以畅饮葡萄酒,沉醉于它独特的甜味与酒味,趁着酒劲诉说起自己对瑟米加利亚人的认知……斯特坎德说了一大通,也不知眼前的兄弟听进去了没有,观其颤动的眼神,大抵是动了心思。
“你能召集多少兄弟?”突然,斯普尤特问道。
“啊?难不成你明年春季就打算动手?”
“完全可以。而我……能召集三百个凶悍的兄弟。你们丹麦人能如何?”
“这……至多二百人吧。如果从本地拉脱维亚人处招来一些勇士。”
“勇士?”斯普尤特不禁笑出声,捋着胡须大放厥词:“他们也配?甚至不懂得打群架。”
“也看也是。那就让他们多拿出粮食来,助我们打仗。我也看出来了……”斯普尤特顿顿气,真诚看着兄弟的眼:“他们就是怂。我们丹麦人和他们在一起,怎么搞得好琥珀贸易?之前河上游的波洛茨克人霸者河道,向沿途的商人收取好处费。那些拉脱维亚商人有意卖琥珀,明明自己遭遇不公的盘剥不敢反抗,每一次都得跟着我们丹麦商队一同行动,真不知道谁是主谁是客。”
“嘿嘿,当然我们是主。现在,我!”斯普尤特使劲敲打一番胸膛:“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是你们都该尊重的首领。”
“这倒也是。”再喝上一杯酒,已经胡须花白的斯特坎德不禁想到未来:“我还能记得我的丹麦出生。但是我的儿子、孙子,乃至后裔们。只怕他们只会记得自己是罗斯人了。”
“你有些遗憾吗?”
“无所谓。罗斯王得到诸神庇佑,我们整个社区效忠罗斯,自然也得到诸神庇佑。”
“对!”斯普尤特一拍大腿:“这就需要我们斩杀一些敌人血祭奥丁,向诸神证明自己的勇气。”
“顺手……也是掠夺罗斯急需的挖矿奴隶。”推杯换盏间两人喝醉了,连带着他们的儿子与朋友们一样喝得神魂颠倒。
所以瑟米加利亚何罪之有?有罪。罪就罪在他们存在于罗斯王国控制区的边缘,但没有遣使臣服。
因其不臣,并对罗斯的附庸未来有动武的趋势,与其被动应对袭击,那还不如提前动手打服。
不过里加的罗斯人与丹麦人不必提前练兵,各路人本就是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