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材,使得内部的居所环境也非常的整洁。
人啊,一旦习惯了干净,往往会受不了以往的杂乱。
到底自己是来洽谈日后的要事,留里克不对克拉瓦森家说什么废话。
倒是这间房子里,穿上雪貂皮大衣的莉莉娅,真像是一位小公主。就是她的气质,最适合待在雄伟的城堡里,而不是这由木材、石块、草甸混合制作的长屋。
在这里,留里克说明了自己关于“学徒”的全部意图。
他谈出的自己的三点条件:
第一:每一名学徒,要在克拉瓦森这里学习至少五年以上时间。学习时期,学徒的吃饭、住宿等生活问题,皆由留里克负责。
第二:学徒在学期时期需要参与到生产,其产出的财富归由克拉瓦森。
第三:禁止虐待学徒,当学徒身体抱恙,克拉瓦森必须知会留里克。倘若学徒学习态度消极,惩罚措施由留里克负责。
留里克根本没有提到学费的问题,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利。
在古代东方,师父与学徒的关系,是仅次于父子关系的一种高级别存在。
正所谓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学徒拜师,要给师父下跪敬茶,甚至还要签下生死状。所谓学徒脱离了固有家庭,成为师父的门徒。在学习期间,学徒的一切生活起居,皆由师父管理。
作为交换,学徒在学习时期,就是在给师父打工。甚至在“毕业”后的头几年,还要继续为师父免费干活儿。
这就是用自己的劳动成果,偿还学期时期的饭火钱住宿费,以及高昂的学费。
在这里,师父与学徒的那一纸生死状,就是双方的契约。
留里克觉得,东方的“工匠的传统师徒关系”,与战国的墨家学派有很大的关系。
九世纪的西方,师父与学徒的关系之概念,仍显得过于新颖。
留里克估计,倘若自己又搞到了十个小男孩,令他们去学习打铁。
指望克拉瓦森照顾如此多的小孩日常起居,实在太荒谬了。孩子的起居还得作为主人的自己亲自去管,唯有学习方面,交给克拉瓦森。
“你觉得怎样?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些。”留里克谨慎的问。
克拉瓦森眉头紧锁,连带着他的儿子卡威,两人都在深思熟虑。
此两位资深铁匠耳语几句,态度仍然有些犹豫。不管是好是坏,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把打铁技术交给外人,更是一个外族人,真的合适?
两人此刻还未曾想到,这么做后是否会给予自己带来危机。更不了解“教会小子饿死老子”的概念。
见状,留里克立刻把攻坚的矛头,直指那个穿着雪貂皮衣的少女。
他咳嗽两声,可以用古斯拉夫语问:“莉莉娅姐姐,你的故乡,是否还有许多生活却着落的小男孩?”
留里克又在用敬语说话,本以为他们商议事情与自己没关系的莉莉娅,她立刻坐直身子:“有的,还有许多的小男孩。如果他们他们可以作为你的仆人,真是光荣。”
“就像是卡姆涅这样可怜的孩子?”
“是的。”
“好吧。”留里克深深点头:“也许我应该拜托我的父亲,秋季再去你的故乡,带回来一些男孩。我需要培养更多的铁匠。”
莉莉娅,她嫁到罗斯堡也带着振兴白树庄园的“战略目的”。提及铁匠,她的精神高度精神。
留里克继续撺掇:“你去告诉你的丈夫。我要让你的丈夫和你的父亲指公公教会那些孩子打铁,你的丈夫有些犹豫,快帮我说服他们。”
事情的发展真是留里克喜闻乐见的。
虽是语言不通,莉莉娅使劲拽起卡威的胳膊,以少量的她懂得的诺斯语词汇,要求丈夫支持留里克的要求。
“留里克,你跟我妻子都说了什么?你瞧她,就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卡威有些疑惑。
“我和她聊了聊打铁的事,你看,她在要求你支持我的决定呢。你作为一个男人,总得听听妻子的意见。”
“哦?这倒也是。哈哈!”卡威肆意笑起来:“我本是有些犹豫,现在看来我若是不支持,她都不让我碰她身子了?”
卡威表示了赞同,见状,本是模棱两可的克拉瓦森也表示了认同。
还是老一套的模式,为了这件事,留里克又与两个老伙计,在一块木板上做出了一个书面契约。
此时,卡姆涅一直乖巧地坐着,他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有了全新的归宿。
末了还得是留里克亲自拍着卡姆涅的肩膀,命令道:“你,爬到那位白胡须老者身边,跪趴好。”
“遵命。”
卑躬屈膝这种事,卡姆涅在故乡做的多了。向强者屈服才能获得活命的粮食,之前是给庄园长一家行礼,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
“接下来”留里克自己站起身,走到余烬燃烧的篝火旁,用铁勺子舀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