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整齐。
越是走近这隔间,越是酒香四溢。
昏暗的隔间木板壁上点着八盏油灯,灯火之下是一群糜烂的人。她们歪歪扭扭躺着,身边的玻璃杯里还有着一些液体,无疑那就是酒。
糜烂的本源都在于房间中心的一个陶瓮,透过气味,留里克意识到那是一坛酒。
他走过去,双手奋力拔掉陶瓮上的大木塞子,这举动吓了帕尔拉一跳。
“留里克,你要喝酒?”
“怎么?我不可以?”留里克扭头问。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个酒,它它不太一样。”
帕尔拉表情谨慎,越是这样,留里克越是要尝试一番。
他问:“酒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看起来你并没有喝。”
“我可不敢喝这种酒,我总觉得有一种吃洋葱的辛辣感觉。哦,真是奇怪。”帕尔拉不停的摇头展示自己的不喜。
“难道还是烈酒?”
留里克看着躺在睡窝里迷迷糊糊的女祭司们,这样自己把胳膊伸进陶瓮,反正帕尔拉是不会说什么的。
留里克撸起衣袖,就在瓮里搅和小手,他把手臂拿出来,伸出舌头谨慎舔舐一番。
顿时,一种辛辣的感觉作用舌尖。
它真是不可思议的刺激,惊得留里克惊呼:“难道是烈酒?帕尔拉,你们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
“就是那些外来的商人。你瞧瞧她们,昨天她们开始喝酒,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
“宿醉了?你们真是很快就是夏至日祭祀,祭司们居然这样。”
留里克十分无语,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再舔舐一下手指,品味其中的辛辣,这才确定自己判断“烈酒”过于武断了。
陶瓮里的酒度数绝对较高,可能就是普通干红葡萄酒13°的水平,距离调和的伏特加和二锅头,实在相去甚远。
他估摸着,南方的那些盟友制作酒的最高能力就是如此了,如此的度数足矣让喝了太多的人变成一滩烂泥。
也许对于祭司们,她们特别喜欢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就好像精神力离开了身体,变得飘飘欲仙。
留里克再把木塞子奋力盖上,使劲甩了甩手,随口嘟囔:“你们就喝吧!拼命的喝酒,酒精中毒死掉算了。”
其实,留里克乐见于波娜这样的祭司成为酒囊饭袋,她们继续这样糜烂下去,可能也就没有更大的野心。
留里克振作起来,问到帕尔拉:“你仅仅是不喜欢喝酒?其实我觉得这酒的品味很好。”
“她们不给我喝。我其实无所谓。”话是如此,帕尔拉的脸上就是有着遗憾。
留里克蹲下来,用唾手可得的皮革使劲蹭蹭手:“你可不要学她们,也不要喝酒。既然她们排挤你,那就不要再睡到这里了。说好的你要为我去制作肥皂,我看时机已经成熟了。你现在就卷起铺盖跟我走吧。”
“好吧。反正我对这里也没了留恋。就让这群愚蠢的女人天天喝酒变成废物吧。”
因为一票女祭司的宿醉,帕尔拉这番一甩棕黄的发辫,可以无所顾忌的将这群家伙批评一番。
她毫不犹豫的收拾起自己所谓的铺盖,即两张皮革,以及一条折叠好的枕脑袋的麻布团。麻布团被舒展成长条状,帕尔拉就把它当做布绳,将自己的皮革铺盖全部起来后牢牢捆结实。
她右臂将铺盖扛在肩头,左右又拎起一个麻布小包,装着少量的生活小物件。
这些,就是她一介女祭司的全部家当了,就一个词形容寒酸。
突然,一个关键问题引起帕尔拉的担忧:“留里克,我跟你走了,你总得给我提供一个合理的住宿。”
“哦,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好去处了。”留里克故意问:“你应该知道我差人建筑了一些特别的房子。”
“是,我知道。据说你从诺夫哥罗德的女人那里得到了灵感?”
“是啊,现在你将是新房子的第一位住客。不用担心,很快我的仆人们就到了,那将是一批小女孩。我希望你到时候能教育她们一些事,再加上你会为我制作肥皂,你将为我做许多事,我也将一直回馈你足够的金钱。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哦,我非常信任你,留里克。”帕尔拉说。
“那就走吧,从这个糜烂的房间出去。我要先探望一下维利亚奶奶,之后,我得先把你的住宿问题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