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令他们尽量围坐成一个大圈子,又呼吁吃完东西的普通士兵赶紧睡觉避免交头接耳噪声连连。
他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场面,以便自己面相自己的精英们宣讲下一步的战争计划。
上百双眼睛凝视着意气风发的年轻国王,皆侧耳倾听他的作战决意。
“就是今天早晨,我击败了一支约塔兰军队,从俘虏嘴里获悉了很多情报,所以我找到了你们。现在海军陆军终于会师了!”
“有人说,如果今早我乘胜追击,就能杀入这个韦特恩湖中约塔兰人的老巢。也许我会轻易取胜,但是这样,胜利的光荣就过早的被我那些,而在坐的诸位都与荣耀失之交臂,本王觉得这不合适。所以,我们在此会师,我们将合力出击,攻击他们的据点。”
“我审讯了俘虏,获悉了本湖区约塔兰人的两个据点!一个在岛上,名为维辛格瑟。战俘说他们的头目绰号狂熊,挥起大斧头无人能敌!我觉得这很荒谬。”
本是非常严肃的内容,当留里克提及本地区首领“狂熊”卡尔,洗耳恭听的大家绷不住了。
阿里克挺直腰板:“竟然还有这等猛人?我俘虏的女人们所言都是真的?难道那个家伙也敢以熊自居?他是瞧不起我们的狂战士?”
“正是!”留里克满意地接下堂兄的话:“诸位!只有我们罗斯军队的狂战士可以披熊皮戴熊头头盔,其余人等如此装束都是僭越。约塔兰人的首领自命不凡,他就必须去死。”
此刻,侍卫长格伦德就在这里,听得国王的话,他差点对着提及的约塔兰人哄堂大笑。只因他和他的亲密战友们,将在最严峻焦灼的战场,披上重甲再头顶熊首,打扮得酷似棕熊投入厮杀。试问重甲兄弟们,哪一个不比“狂熊”卡尔更威猛?
所有精英有了非常明确的必杀目标——俘虏供出的本地区军阀僭主“狂熊”卡尔。
对不少罗斯将领而言,这个家伙的名号不值一提,歼灭其麾下的军队获得荣耀才是令人快慰。
“那个男人手下可能有一千名佣兵。我不觉得他们非常强力,只是我们还是要明确哪些是必杀的敌人,哪些是被突然动员起来的渔民。”
留里克继续道来,就是言语中的意思稍稍有些变化。
机警的人听出来国王态度转变,留里克大王似乎要调整策略了。
谁是敌人,谁是奴隶,谁是可以利用的人,这些要提前弄清楚。
约塔兰人也不止生活在韦特恩湖一隅之地,本湖区的约塔兰大型据点只有一个,一个就是岛上的维辛格瑟,另一个就是湖泊最南端的延雪平。
军阀僭主卡尔住在岛上,本地区的商人、手艺人,以及大部分农夫渔民,他们住在南端的延雪平。
“如果这些人只是单纯在湖畔生活,他们如何干扰瑞典的安定?我军要杀死本地统治者,把其手下全部歼灭。我要剩下的约塔兰人臣服罗斯,要和他们签下契约,划定瑞典和约塔兰的边界,命令他们向我军赔偿的款项以及交出奴隶。你们意下如何?”
国王如此命令,即便有人质疑国王未免显得仁慈,质疑就憋在肚子里。
至少他们明面上都选择支持,留里克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已经统一了全军思想,剩下的就是布置军队了。
一如之前的进军模式,新的行动意味着正式的全面战争。
韦特恩湖区的两大约塔兰人定居点,罗斯军将一改战术,全力攻击本地人的统治核心区之维辛格瑟岛屿上的堡垒,要杀死“狂熊”卡尔,以胜利之势威逼延雪平城投降。
似乎这个战术很不错,就是听起来有些牵强。
留里克再令大家针对自己决意提提意见,“秃头”菲斯克吭吭两声。
“菲斯克?”
“啊!我有意见。如果那个延雪平的人们见得我军来了,他们撒腿就跑,我们能得到什么?我就怕他们逃跑。”
“这的确是值得思考的。”留里克话语说得轻描淡写,似乎他已经预判到了菲斯克的预判。
菲斯克似懂非懂自己君主的意思,他本人确有主张:“不如大王命令我的骑兵部队独立行军。终归骑兵不可能在湖面上狂奔,既然那个延雪平城在湖泊最南,我快速奔袭过去,甚至提前为大王拿下这座城,形成对那个什么……哦,维辛格瑟的包夹之势,这会是完胜。”
菲斯克由此豪言,让军中的一些人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阿里克。那还是十二年前,十九岁的阿里克带着四百多兄弟就强袭哥特兰岛的村庄,打出以少胜多的战绩。
十二年前,菲斯克就是个死了父亲的小秃头,而今是一个嚣张的骑马“秃头”。
当然,他的秃头并非特立独行。罗斯军中的巴尔默克旗队战士人均剃成秃头还纹上蓝色花纹,按照纳尔维克港方面的传统,这种发型很阳刚。
“看来我们的菲斯克小兄弟想夺取大功呢!”说话者正是阿里克,言语有些轻佻。
“大哥,难道我不行吗?”菲斯克反唇相讥。
“你当然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