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铁盔便说,“我们完成了任务,兄弟们毫无损失。”
留里克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对这个浑身血污的莽夫退了一步,又问:“干得好。你们找到粮仓了吗?”
“就在前面。”格伦德举着血斧指认道。
“走吧。”留里克勉强笑了笑,“我会赏你们每人一磅银币。”
躲在民居的人们都被揪出来,许多战士就嘻嘻哈哈抱走当地人所有能用的细软。
马格努特不然,他带着一批人以王者之姿态闯入教堂。
“野蛮人来了!”有祈祷的男人大吼,接着所有人都在尖叫。
马格努特只是摆摆手,随口命令:“去抓人。”
深知这里必有财富的巴尔默克人蜂拥而至,他们并不首先杀戮,而是把避难者绳捆索绑拉出来。
唯有那些教士,他们拒不投降,就以殉道者之姿被杀。
神圣之地被亵渎,巴尔默克人发现金银器,乃至地窖里的钱币珠宝。
教会的财富尽被夺走,可它们似乎也不多,对此马格努特有些失望。
再看比勇尼这里,他对抓俘虏缺乏兴趣,攻破国王的居所才是最大的光荣!
他带着一百多人杀死最后的卫士,乃至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臣子,撞开大门就闯入国王的内堡。
躲在里面的仆人们都被比勇尼抓获,他以非常蹩脚的萨克森简语逼问:“你们的王在哪里?”
被俘的仆人在哀嚎,乱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可恶,兄弟们你们都不懂他们的语言?”比勇尼愤怒一问,他的伙计们当然不懂。
他又看到几个仆人飘忽不定的眼神,自诩明白了。
“是在上层吗?走吧,兄弟们我们擒获那个王。埃恩雷德,给我等着!”
比勇尼当然认得埃恩雷德,与他们一家子,他都是有所接触。
这一切都是因为去年的事,而如今联军的初衷就是要从诺森布里亚讨要领地。
但是比现在,比勇尼想取而代之。
他很快找到了国王的寝宫,它实在好寻找。但见这里居然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其身边还放着一把匕首,又起了很大疑惑。
打开的石窗带来光明,然冷风也灌入其中。
见野蛮人大军侵入,这女人彷徨中拿出匕首,颤颤巍巍站起身,风吹散她的头发,露出可怜的泪痕之脸。她拿着匕首指着所有逼近者,亦是不断退向窗边,侧颜看了一下外面的惨剧,有在发抖中僵持。
她以萨克森语哀嚎,要求野蛮人不要过来。
看得这女人的脸比勇尼大吃一惊,这女人还颇为年轻,憔悴的脸庞愣是让他心生一丝怜爱。
原来,是她!
比勇尼笑了笑,张开双手示意手下不要前进。
他把剑狠狠插在木地板上,再缓缓摘下铁盔。
“王后安娜,我知道你。你!也见过我。”
那是在班堡,一切苦难的开始。
王后安娜这还不到三十岁,若没有姿色也无法从一般贵族女孩里被选中。
她不过是随波逐流之女,班堡她委曲求全只是为了保护孩子,但是现在。
她认得几个可怕野蛮人的脸,譬如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确越看越熟悉,可这男人分明也是一个恶棍。
她想到了格雷伍尔夫的嘱咐,便是不能自杀就激怒敌人换来他杀,这便拎着匕首尖叫中冲过去。
这算是战斗?呸!这是故意找死!
这也的确是找死,她希望比勇尼动手杀了自己,结束悲惨的一生。
但是比勇尼没有,而是一把打断其匕首,又将之整个人按在木地板,一手掐着起脖颈,一膝按住其腰,就好似制伏一只小羊般容易。。
“我认识你。王!哪里?”比勇尼勾下头质问。
固然比勇尼为了侵入诺森布里亚学了一点萨克森语,他蹩脚的话安娜完全听懂。
“王在外面。他会回来。”
比勇尼至少明白埃恩雷德不在城里,他亦是知晓这个衣着修女黑袍的王后实为不洁者。
但这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反而激发其比勇尼的兴趣。
“不洁的女人?不!我要占有你。你比外面的女人高贵,现在侍奉我,保你活命。”
此乃诺斯语言语,比勇尼又换一个语言,以简单的词汇拼凑出自己的意思。
再看这不洁的王后,她放松身子不再挣扎,趴在地上只顾着哭。
她不反抗便是默许,如此征服一个贵族女人,比勇尼真是大呼过瘾。
他急忙叫其他兄弟们出去,也要求自己的弟弟弗洛基回避。
国王寝宫的木门被关闭,待在门外忙着搜刮国王财宝的战士很快便听到那寝宫里的异响。
那是女人的哀嚎和尖叫,乃至分明是比勇尼的怒吼。
便有战士不怀好意地拍拍忙着抱银盘的弗洛基的脑袋:“小子,你哥哥给你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