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勇尼看看在场的所有朋友们,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留里克兄弟,看来你都准备好了?”
“不!比勇尼兄弟,是我们准备好!明日上午,海潮退去,我们进攻!”
维京战士们度过了舒适的夜,清晨的他们再煮上一顿麦子,又纷纷就着一些鱼肉美美吃上一顿。
和那些守军的状况完全不同,维京人这方不仅是斗志满满,每个战士吃饱睡足,浑身充满了超强的精力。
有人吹响了小牛角号,接着集结起来的战士整齐划一敲打起盾牌,又有节奏的维京战吼。
这惊骇之声传到远方,林迪斯法恩的守军急匆匆各就各位,每名守军都看到了远处那聚集起来的大军,纷纷下意识地在胸口画起十字。
步兵百夫长站在城垛上,大主教和所有教士举着涂黑的巨大的“圣十字架”,盛放圣水的金盆,大主教本人已柏枝向每一名战士泼洒圣水,念着经施以祝福。
惶恐的心得到一丝安慰,但百夫长更加现实,他持剑大吼:“诺森布里亚的战士!这是我们为了信仰的最后一战!就是战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让野蛮人进入我们的圣地!上帝与我们同在!”
许多守军战士在怒吼,可比起已经走在奔袭路上的维京大军,是何其的渺小。
战争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留里克自信满满,他觉得自己在中午之前就能完成胜利。
至于破城后必然的杀戮,虽然这很残酷,留里克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
因为这些巴尔默克人和最近入伙的设得兰人,他们必须需要一个凶狠的统帅。
扭力弹弓就位,公牛投石机就位,弓弩手结阵就位。
在这些远程支援?压制武器的前方,是多达五百人的先头部队,亦是整个维京军里最强盛的战力。
他们扛着十副梯子,簇拥着巨大的攻城冲车,亦是扛着一些巨大的木板。
诺森布里亚的守军从未在战场上见过这等奇怪的东西,不过他们下意识的相信野蛮人需要用这等器具破城。
留里克的身后,一名健壮的佣兵扛着罗斯人的白底蓝纹交错的旗帜。
仅是这面旗帜,足矣让不少守军战士意识到,这伙野蛮人是有备而来,他们并非流寇海贼之辈。
没有任何的战前交涉,留里克先行下令身后的远程火力发威。
扭力弹弓发射标枪,投石机发射石弹,其中还伴随着大量抛射的箭矢,劈头盖脸的砸向城垛的守军。
虽说大部分人都躲了起来,仍有三人被砸死砸伤,仅仅造成这点伤亡就足够了,因为远程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停止。
留里克对自己的弹道计算非常满意,各种弹丸落点在城墙之内根本不会影响攻城。
“现在!开始吧!”
正式的命令下达,大军踏在通向修道院的唯一通路上,开始了最后的猛攻。
梯子纷纷搭在墙壁,维京剑盾手已经开始攀爬。
攻城冲车狠狠撞击本就满是破损的木门,猛烈的第一次碰撞,几乎撞掉后面的障碍物。
兵力时分有限的诺森布里亚守军试图向下扔石头、射箭,结果死亡的反而是他们。
如今的比勇尼在实战中已经成为了很好的十字弓手,所有的十字弓都用于地城垛敌人的火力压制,拜这等精密武器所赐,操纵者纷纷成了神射手。
一连十多人刚刚冒头就被射杀,迫使其他守军只得躲起来,无望地向城外扔石头。
然而,随着第一批攀爬梯子站在是墙上的维京战士,向着宣告结束。
剩下的时间,这座孤悬于潮汐到的修道院,已然是守军的死亡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