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是罗斯公爵,不是他们这群专注于一点小利益的匪徒。我!不是下贱的匪徒!”
话是如此,实际上留里克也不想走入城里,去“欣赏”巴尔默克人搞出来的人间惨剧。虽说他已经有了很强的抗性,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少看一点为妙。毕竟,留里克本人对这样的暴力行径根本引不起丝毫乐趣,目击后只有那挥之不去的不爽。
比勇尼可是恰恰相反的!他领着一百多名浑身血污的兄弟们,气势汹汹直奔那最大的石头房子。
那房顶还杵着一个十字架呢,虽然比勇尼并不知道那究竟代表什么,考虑此房舍的与众不同,他相信里面必有财宝。
可怜那些祈祷的人们,他们不停的祈祷,以麻痹自己趋于崩溃的心。
他们祈求天使降临,驱散那些肆虐的魔鬼。
现在,魔鬼一般的维京人破门而入。人们开始疯狂的尖叫,试图找到逃生的机会,他们看着那些浑身是血的野人,这不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又是什么?
一切的逃离都是徒劳的,魔鬼亮出了他们收割生命的致命斧头
比勇尼带着手下到处砍杀,无论男女皆成了维京人的刀下鬼,直到连主教本人都被一剑砍飞的脑袋。
本该是严肃清净的修道院,现在化作地狱。
直到这时候,比勇尼才带队搜查起财宝,果然大有收获!
那些黄金打造的神圣器皿,包括死者身上的贵重饰品都被搜刮。曾几何时在巴尔默克部族极为罕见的金器,比勇尼索性搞到了两个纯金打造的大杯子。其实这就是盛放圣水的金器,加上两尊金银打造的十字架,就是这座修道院最重要的圣器。
更让比勇尼大为震惊的是,修道院的通向地下的阶梯,连通的就是爱丁堡金库!当木门被暴力砸开后,两箱银币被搬了出来。
至于比勇尼的好哥们儿盖格,这小子领着瓦斯荷比的农夫渔民构成的一百多号战士,嗷嗷叫地直接冲入了爱丁堡伯爵的宅邸。
他们毫不犹豫的杀死伯爵的子嗣与妻子,抢走其家中的宝贝,凌辱侍女后又将之绳捆索绑。他们的想法极度单纯,就是抓获年轻的女人带回老家瓦斯荷比,从而成为“居民联盟”使唤的奴隶,甚至成为大家的妻妾,实在是因为瓦斯荷比的人们太需要外来的女人。
这就是盖格与比勇尼一伙理念的重大不同,盖格、埃斯比约恩兄弟,他们在意识到被手下活计按在地上欺负的那十多名女人,其身份必然是本地“大人物”的奴隶,既然是奴隶身份,为我所用再合适不过。
某种意义上,盖格一众反而是这恐怖之城里,最后一丁点人性的所在。如果那也算是人性的话。
至于留里克呢?他仍然待在城外,就等着城里的大军完成最彻底的占领,自己再进城一探究竟。
什么弄到俘虏、搜刮金银,留里克并非特别的看重。唯有一样东西让他重视,便是爱丁堡的粮仓。
他倒是没想到,那些设得兰人就在因被俘被动来过此地的霍得的带领下,本着记忆直奔爱丁堡粮仓冲了过去。金银是好,可它能有粮食、布匹好的?设得兰人更想大口吃麦子。正当其他人杀他个昏天黑地,拽着被俘女人头发施以暴行,设得兰的渔夫已经在用找到的粗麻布口袋,疯狂的往里面塞着新鲜麦子。
就搜刮新麦这一点,设得兰的卑尔根移民,与留里克实在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