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这副身板还挺得住。”卡尔马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和哀伤。
“那是我第一次去招收学徒，我、米勒和格蕾丝”
卡尔马尔开始回忆起那段旅程，而沈辰的思绪似乎被他的魔力牵引着，那段景象就在他眼前浮现。
“格蕾丝是老师的伙伴，一位顶级的女术士；他们总在城堡的高塔上相会，在第二天日出前，她便会悄然离去，但那天没有，老师突然将她带到了我们身边，格蕾丝想要看一看我们试炼的全过程。
但魔人并不总是会去寻找学徒的，他们会先花百年的时间来享受生活，让上一代学徒们成长起来，再等天球交汇后的几年，才去寻找合适的种子。
所以这一任务交给了我和米勒，老师认为我们的天赋最好、实力最强，不过米勒的炼金术更强一些，他总想着改良青草药剂，大家都在嘲笑他，但我知道，他的实验进度很顺利。
那时我们跟着格蕾丝师母，前往了亚登；那和凯尔莫罕的皑皑山脉不同，那是一片被青紫色绒花覆盖的谷底平原，那里的贵族和人民相处的很好，一切都很安宁。”
卡尔马尔的眼睛似乎变成了无边的花海，那里虽然贫穷但每个人都那么的友好，他停顿了很久，一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去，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
“在那里，我们见到了莱丝和她的两个儿子。
你都不敢相信，那时的莱丝美极了，她身材十分小巧可爱，有着小麦色如同丝绸一般的肌肤，如同流苏一般的细密亚麻色长发；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具备了我们训练时，幻想中女孩的一起优点。
她没有丈夫，却有两个5岁的孩子，具有非常强大的天赋，他们简直上天赐予魔人的礼物，拥有健壮的身体，和微弱的魔力血脉。
而格蕾丝也很高兴，她在莱丝的身上发现了术士的血脉，你要知道，术士虽然不需要青草试炼，但没有天赋，你连那扇门开在哪边都摸不着！”
沈辰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他问道：“那你们后来”
“那时的米勒可和后来不同，他拥有着过人的胆量，不过这才让他能研究青草药剂的改良。
所以我们都看上了莱丝，但她并不愿意和孩子分开，你知道的，对于我们魔人来说，往往会偷偷抱走孩子，一个平民而已，怎么比得上消除这世界更多的怪物重要呢？
我和米勒大吵了一架，在魔人的生涯中，我们亲如兄弟，一同熬过药剂、一起完成试炼，在我们联手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怪物难得到我们。”
卡尔马尔看上去有些痛苦，他低声道：“要是我没有离开就好了！”
他缓了缓情绪：“所以我负气离开，我相信自己能找到更好的学徒。而米勒留了下来，他一边培养着两个孩子，一边同莱丝相爱了；当然，格蕾丝也留了下来，她希望莱丝能成为她的术士学徒，继承她的学识和传承。”
“米勒的实验进展很快，同样也很成功，他获得了新的青草药剂，这种药剂能让术士的魔力加入到身体的异变中，大大的提升了成功率和成功后魔人的实力！
但米勒太急切了，他希望在两个孩子成为魔人学徒后，就立刻与莱丝成婚，他们就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的魔人派系。没有该死的青草试炼，有莱丝的帮助，他可以源源不断的训练出更多的魔人！”
“所以他失败了？”沈辰问道，“之后莱丝就恨上了他，恨上了魔人？”
“不，他成功了一半，而且那时莱丝并不恨他。
由于米勒的魔力不足，那时格蕾丝带着莱丝去参加术士会议，他没等到她们回来，就开始了试炼，所以两兄弟一个熬过了去，另一个却突变成了怪物。
而恰好，有一个魔人经过那个地方，发现了突变的弟弟。
那时的米勒太激进，他不知道是魔力不足导致的失败，他以为自己的配方存在问题，他不允许自己的失败传出去。”
“所以他先杀死了那个魔人，然后再杀死了弟弟？”沈辰疑惑。
“不，他没有杀死魔人，他用突变的弟弟杀死了哥哥，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使用了改变后的青草药剂，只是以为他的学徒没能熬过药剂的效果。
然后他带着哥哥的尸体和突变的弟弟回到了凯尔莫罕，以魔人的传统，将它们送到洞穴中，作为试炼的养料！
他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却不知术士有重现场景的能力！很快，格蕾丝就带着莱丝上了门，在凯尔莫罕的所有魔人面前质问米勒。”
“你知道吗，那时米勒和魔人们还有挽回的可能。因为成为术士的莱丝还有原谅他的可能，这是成为术士的代价，对亲情开始变得默然”
卡尔马尔也露出了后悔的神色，“米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矢口否认，并指出一个术士怎么会有孩子！所有的魔人都信以为然，嘲笑莱丝用伪造的影像欺骗他们，而老师也没有为格蕾丝说一句话，因为老师早已移情别恋了！”
“这就是魔人必然的命运吧！”卡尔马尔叹息道：“在接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