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武将只有打仗,才能体现其价值,不打仗干什么去,当看门狗吗?
若是换作其他的文官,可能看到圣旨之严厉,会有其他之想法,但刘兆忠却不同。
两年前,刘兆忠可是在真定战场上,跟着辽国人真刀真枪的干过,他不怕。
而韩胄的私信,付子婴的私信也到了安宁。
全部送到了安宁衙门。
收到二人私信的时候,刘兆忠心有不妙,难道付大人,韩大人都未曾同意安宁之举措。
当下便派人去将正在军营之中的罗守珍喊来。
等到罗守珍到来后,刘兆忠才郑重的打开了书信。
“安宁之事,殿下震怒,归化辽人霍乱边境,实乃藐视天威,但军阵之事,国之大事,不要急于一时,需多番考量准备……”
看完付子婴的书信后,刘兆忠叹了一口气,将书信递给了罗守珍。
罗守珍拿到书信后,一边看,一边问道:“刘大人,这付大人是何意?”
“书面的意思。”
“不是,我后面这些字看不懂。”罗守珍说着将书信又递给了刘兆忠。
刘兆忠接过书信后,苦笑一声说道:“付大人说,打是一定要打的,但还需事事谨慎,不要打没把握的仗。”
罗守珍点了点头说道:“付大人尽可放心,我罗守珍一定不负殿下之重望,不负付大人之栽培。”
刘兆忠看了一眼罗守珍,我又不是付大人,你给我表什么决心啊。
想着,刘兆忠拿出了韩胄的书信。
“韩大人的信,罗大人应该能看懂了吧。”
“这,这我应该能看懂,这厮的字还不如我的呢。”调笑着罗守珍接过书信,打开来后,看了一会儿,脸色大变。
刘兆忠看完之后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
“哈哈……”
“笑什么?”刘兆忠好奇的问道
“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亲笔写的。“说着罗守珍又将书信还给了刘兆忠。
刘兆忠叹了一口气,而后接过书信,看了起来,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肃清宵小。
听完韩胄的书信后,罗守珍满脸的不高兴。
“韩大人真是……我罗守珍也算久经沙场,此等兵家小事还一一叮嘱。”
“军阵无小事,罗大人不要大意。”刘兆忠赶忙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
刘兆忠听完罗守珍的话后,苦笑一声,再无规劝。
罗守珍冷哼两声后,便说道:“现在朝廷首肯,百官同意,我们也可以谋划幽云三郡了。”
“罗大人,需要多少兵马。”
“两万够了。”
刘兆忠点头后说道:“可需要从朝廷调拨火器。”
罗守珍淡淡一笑道:“好东西谁会嫌多,刘大人便尽数朝朝廷索取吧。”
刘兆忠淡淡一笑,明白罗守珍之意思。
军营之中。
数千军士举着武器,操练着。
将台之上,罗守珍居中站立,安宁总兵赵浩然在左侧,罗彪位于右侧,再其身后还有四五名副将。
罗守珍看着操练的军士,不由点头,这才是他罗守珍应该在的地方。
军士操练完后,罗守珍便朝前走了两步,高喝道:“近些时日,有辽国骑兵袭扰边境村庄,杀我边民,奉殿下之命,即日起,我等开拔,巡查边境,若是碰到了在我们地盘上游荡的辽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杀,杀,杀。”士兵有节奏的举起自己的武器,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经历过真定保卫战的老兵军队。
罗守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罗彪一看自家老舅,没什么话了,便挺身而出,将自己的斧子举了上去,高喝道:“宋军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
震耳欲聋,令敌人胆寒…………
“整军出发。”
罗守珍,罗彪,赵浩然,分别带领一千步卒,两百骑兵,大张旗鼓的开始在辽边巡逻。
正如朝廷议论,现在不是大规模用兵的时候。
临近年底,寒冬腊月的,现在开展大战,就算兵士们能打,马匹们也会受不了。
但又不能放任内外辽人趁着这个漫长的冬季,再一次的侵扰村庄军营。
罗守珍与刘兆忠,赵浩然等将领商议后,便制定了巡守疆域策略。
其他暗堡人员骑兵也要经常在附近游查,发现辽国人的踪迹,立即点燃烽火。
真定,安宁等地,已是有序的安排此策。
罗守珍等人的行军策略有一奇特之处,白天就近进入城池附近扎营休整,到了午时之后,出城巡查,而后黎明停止。
众人制定的这个行军策略确实能过对辽国人以克制。
辽人外出打秋风,都是带着一两百人,也都是在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