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的钟磬之音,在场之人迅速安静下来,然后几声轻轻的钟响,凌湘夫人同梅华从一旁走出,对众人团团一礼,面带微笑道:
“见过各位道友,感谢诸位赏光到来,在此代表小女不胜感激!”
“夫人客气了,长玉能以二八妙龄突破灵台境,可见碧波谷之地钟灵毓秀,我等可艳羡的很,岂能不来凑凑热闹,兴许还能带几分气运回去,让那些不成器的弟子们沾沾光!”
说话的是宁远县明华宗的闵宗主,胡子花白的年纪,性格倒是开朗,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闵宗主说话风趣,若是愿意,尽管在这里住下,旁的不敢说,吃的喝的必定能让您满意!”
凌湘夫人莞尔一笑,甚是美丽。
接着有人凑趣说笑起来,殿中一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今日邀请之人大多都不陌生,寒暄一阵,宁远县阳明派的掌门赤阳真人道:
“说了半天的话,凌谷主怎么还不把少谷主请出来,让大家一同瞻仰其风姿?我记得还是七八岁的时候见过长玉师侄,后来生过一场大病,就再没见过了。”
凌湘夫人道:“小女正在后殿梳妆,请诸位稍等,梅华,将长玉带出来。”
“是。”
李元见这些掌门彼此说着客套话,听着直笑,暗暗感叹,人之常情,真是哪里都有。
很快,梅华带着一人从殿后走出,身边跟着两位侍女,甫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硕大的碧波殿中一时间呼吸可闻。
只见这位长玉少谷主生的花容月貌,眉宇间又自生一股英气,一身月白色绣金线的长袍很是得体,头发简单束在脑后,明明没有什么装饰,却是一身贵气,让人忍不住心生自惭形秽之感。
李元纵使一心修行,于外物之上没有什么偏爱,但此刻见到如此之人,不禁将目光频频落在她身上,深感惊艳。
至于其他人,更是看呆了。
不过,到底是修行中人,绝色佳人不是没见过,闵宗主不住口的称赞道:
“我道凌谷主怎得将长玉师侄藏的这般严实,若是我有这般儿女,恐怕也是如此爱护,真是羡煞我等了。”
白云庵的主持静云师太目光一直落在长玉身上,自她出现在这里就再没看过其他人,有些可惜的道:“长玉如此模样,竟是隐隐透着佛性,当入我佛门才是,凌谷主,你我可是相交几十年了。”
话语未尽,意思却很明了。
凌湘夫人一笑,“正是猜到你会这般反应,才不敢将女儿带到你面前。”
赤阳上人眉头一挑,道:“师太此言差矣,碧波谷乃是道家宗门,岂可另投他家,莫不是师太觉得碧波谷传承不如白云庵吗?”
静云师太哼了一声,“赤阳,莫要曲解了贫尼的意思,更不要挑拨离间,如你这般暴躁之人,自然看不出长玉身上的佛性,法明大师,你说呢?”
“若是长玉愿意入我佛门,老衲可愿为其引渡。”法明微微一笑。
眼见几位掌门大师言语争锋,对于散修小修士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场景,纷纷带着兴致,凝神观看起来。
这时,今日的主人公,长玉上前一步,从一旁侍女手中拿过一个玉杯,朗声笑道:
“长玉在此多谢诸位前辈的喜爱和夸赞,愧不敢当,不过一时机缘巧合,才侥幸突破灵台境,比之各位前辈还差得远,日后行走各县,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多多见谅!
蒙母亲爱怜,遍邀诸位好友前辈为我祝贺,长玉再次谢过,茶浅酒淡,还请各位今日尽情赏玩,万要尽兴!”
说完,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诸位,请!”
这个时候,侍女已经端来一杯杯美酒放在桌上,众人一齐起身,共同举杯,齐声祝贺,一饮而尽。
殿中气氛立刻热闹了起来,又有丝竹管弦之声不知从哪飘过,合着殿中的气氛,竟是极为合适。
又有侍女端来一盘盘珍馐佳肴,游走在宾客之间,小几不大,能放置杯盘不多,这些侍女们明显提前训练过,且走且放,看到哪里用完,立刻放上新的,动作间如行云流水,很是规矩。
李元看在眼中不住赞叹,心想,碧波谷确实家大业大,同时以小窥大,可见其野心。
他边吃边想,方才长玉的话可谓大有深意。
“日后行走诸县,失礼之处请各位前辈多多见谅”
这话中含义,可不是寻常走亲访友,游山玩水那般轻松惬意,否则何来“失礼”之说。
真实的意思,恐怕是碧波谷真有扩大势力的想法了。
这一点不止李元能想到,前面那几位前辈高人,身居高位几十年,自然也能想到,一個个端着酒杯眉眼低垂,显然也在思考。
李元将目光落在长玉身上,她正与凌湘夫人一起同静云师太说些什么,嘴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说话间恬淡自然。
凌湘夫人带着长玉,在几位灵台境修士中,彼